“姗铃啊,你怎么把自己整成这个样子?”章秀晴看到脸色蜡黄、眼袋浮肿、头发凌乱的何姗铃,忧心不已。
“如如果楷濯没有赶我出来,我就不会被交警拦住就不会受这么多委屈呜呜”何姗铃一见到她,立即泪眼朦胧,声音断断续续哽咽起来。
章秀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叹气道:“真是可怜的孩子,不哭不哭了,现在不是出来了吗?”
“妈不对”何姗铃水汪汪的双眼凝望着她,“我现在还可以叫吗?”
“当然在我心目中,你永远是我的女儿。”
“嗯?”何姗铃讶然出声。
章秀晴的脸上顿時露出一丝僵硬,“我的意思是,即使宣楷濯不要你,我也会把你当成女儿一般来对待。”
她们走出警局,坐进车中。何姗铃亲昵地依偎着章秀晴,她突然表情一滞,脸上寒着冰霜,“妈,难道你就这样放任楷濯,放任那个女人吗?”
“这怎么可能”章秀晴眼底飘出一丝冰火,“游以若和她死去前夫所生的野种,无耻到居然妄想冒充我的孙子,我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何姗铃缓缓扬起锋利的眉梢,“楷濯可以不听不信我们的话,但是他总不能否认所有人的话语吧”
“姗铃,你的意思是”章秀晴很快就领会了她的意思,愁眉舒展开来,嘴角漾开灿烂的笑容。“看来我们需要导一场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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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以若已经在医院躺了将近一个多月了,脸色由之前的煞白如雪转变为现在的红润如花。多多转眼间已经长大一个轮廓了,他不在每天除了睡就是喝奶,睁开眼睛的時间越来越长了,有的時候还会蹬蹬脚、伸伸手。
苏沛余见他们母子身体状况良好,就同意他们出院了。
“呜啊呜哇”一辆平缓行驶的加长林肯轿车内传来洪亮的婴儿哭声。
宣楷濯的大手一碰到多多柔软的小身体,立即显得笨拙起来,多多一哭喊,他更加手忙脚乱起来,抱得姿势显得非常别扭。
“楷濯,还是我来抱吧”游以若看不下去了,叹息地说道。
“你才出院,多休息。”他不断调整着抱的姿势,但是多多就是不给他面子,长大嘴巴大喊哭嚷,黑亮的眼睛盈满了泪水,小脸也红扑扑起来。
游以若见他哭得那么楚楚可怜,忍不住说道:“楷濯,听到多多的哭声,我也想哭了。”
“小孩子多哭哭,有什么不好,你听听他洪亮的嗓音,将来分明就是花腔男高音歌唱家的料。”
“他现在嚷出来的哪是什么花腔男高音,非明就是原声态唱腔。”
宣楷濯的脑海中顿時浮现原生态唱腔的代表人物阿宝的形象,白褂汗衫,头上绑着一块毛巾,他再看看臂弯中的多多,他立即满头挂满黑线,轻咳一声,“我们儿子的哭声离那个什么原生态唱腔挺远的。”
游以若从他手中接过多多,轻轻地抱在怀中,粉嘟嘟的脸颊贴着她的xiong口,聆听着熟悉的心跳声,多多感觉到了安全,渐渐止住了哭声。
“以若,如果我哭了,你会不会抱抱我?”宣楷濯看似玩笑的话语,却透出浓浓的酸意。
“你先哭两滴眼泪来,我再考虑考虑。”
多多的小手握拳放在嘴边,黑亮的眼眸看着宣楷濯,忽地嘴角一勾,咧开嘴巴大笑起来。这个小家伙居然敢嘲笑他,宣楷濯挪到一旁,好像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暗自伤心。
游以若见多多已熟睡,她缓缓抬起头看向窗外,“楷濯,不对啊,这里不像是开往农场的路?”
“我们没有要回农场?”
“为什么?”
“农场毕竟是陆云翊的,而你,现在是我的老婆,应该去我的家里。”宣楷濯的语气斩钉截铁,在这件事上他不会退让。之前在游以若怀孕期间,他没有提出来是因为深怕换了一个环境,对她的身体有影响。如果再回到农场,宣楷濯也跟着过去,住陆云翊留下的房子,他觉得太尴尬了,也太没有骨气了。
游以若闷闷不乐起来,“但是,你做任何决定之前,都应该跟我商量才是。”
“朵朵早就搬过去了,你应该不会反对的。你放心,农场有张婶和管叔在管理,我让他买再多添加几个人手,会将农场管理地很好。”
“朵朵搬去你家,你也没有跟我商量”游以若撅起了嘴,生着闷气。
“为了给你一个惊喜。”
“但是我没惊没喜,有的只是又气又恼。”
宣楷濯见她生气是认真的,立马求饶,“对不起,下次,我一定一定不会将‘惊喜’办成的‘恼怒’了,一切以你为中心,以你为出发点。”
“看在你能知错就改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就原谅你吧。”
宣楷濯立即贴近她,拥她入怀,“本来就是,我们都老夫老妻了,还用得着计较那么多吗?我的就是你的,所以我的家,也就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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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皎月当空,散逸着柔和的光晕,似水一般轻柔地一泻而下。一幢欧式建筑被璀璨的灯光所包围,火树银花般的光亮散落于游泳池中,激起粼粼波光,光彩熠熠。
一辆加长林肯稳稳地停在了院子门口。
“到了”宣楷濯走下车,替游以若打开车门——
游以若走下车,诧异地看着满园的璀璨光芒,瞠目结舌了,“这些”
“为了把老婆骗回家,唉我煞费了一番苦心,但是有人来不领情。”
“很漂亮,辛苦了。”游以若给了一个简单评价。
“就这样啊?”宣楷濯还在期待着她的高度赞扬。
“不然呢?”游以若俏皮一笑,“夸奖只能适可而止,不然你的会翘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