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楷濯,你对我太好了,好得”好得游以若越来越依赖他,越来越离不开他,渐渐习惯他的宠溺,渐渐习惯他的娇惯。习惯是一种可怕的毒药,如罂粟一般容易上瘾,一旦深陷,再也难以自拔。现在的游以若有点患得患失,深怕有一点,宣楷濯不爱她了,那么她将天堂跌入地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再也爬不起来。
宣楷濯接着她的话问道:“是不是好得越来越爱我了?”
“嗯。”游以若轻轻地点点头,羞赧地脸色通红起来,虽然知道身后的他看不到,但还是双手捂住了脸颊。
“以若,你越来越可爱了,如果你的‘亲戚’没来,我真想把你吃了。”
“你现在也不是,什么事都不能做。”
宣楷濯哀叹道:“你现在是个血人,碰不得,我还能做什么?”
“祈祷大姨妈快点走。”
“其实还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
“准备一箱杜蕾斯。”
游以若惊叹道:“一箱?会不会太多了?你不会把它当成气球给朵朵玩吧?”
“当气球玩,亏你想得出来。等到用的時候,你就不会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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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一片的房间,突然一盏灯亮了起来,小手揉揉迷蒙的眼睛,朵朵穿着粉红色小睡裙,抱着美羊羊走下床,张大嘴巴,叫嚷着,“妈咪妈咪,朵朵渴了,要喝水水”
以前,游以若的卧室都是锁上的,需要她不停敲门,过了好久宣楷濯才会来开门,并且一脸幽怨的瞪着她。今天却房门敞开了,她打开灯,一看,空空如也,她娃地一声,大哭起来,“妈咪,你在哪里?大帅哥,你在哪里?呜呜你们快出来啊朵朵没有跟你们玩躲猫猫”
朵朵嘶声力竭的哭声吵醒了斜倚在沙发上的李柏桐,他立即跑过去,蹲下来,“朵朵不哭不哭”
“哇啊。”朵朵好像见到了鬼,哭得更加响亮了。
李柏桐就纳闷了,他长得有那么恐怖吗?需要哭得如此凄惨吗?
“妈咪妈咪,家里来小偷了”
“朵朵,我不是小偷。你不记得我了吗?”李柏桐指指自己,“上次,总裁,不。你的大帅哥带你去公司,你还在会议室里尿裤裤了,我还买衣服给你换了,有没有想起来了?”
朵朵盯着他看,愣了两秒,大叫起来,“大帅哥,有熟人来家里偷东西了。”
“我真的不是小偷。”
朵朵停止了哭泣,双手叉腰,摆出架势,“我凭什么相信你?”
“咪和大帅哥在医院,没人来照顾你,所以就把我叫过来了。”
朵朵摇摇头,“我不信。”
“那要怎么你才能相信我?”
朵朵撅起嘴,“让我检查检查,你身上有没有藏我家里的东西。”
“小小年纪就知道搜身了。”李柏桐双手一身,“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搜吧。”
“你把衣服脱了。”
李柏桐大叫一声,“为什么?”
“我检查检查你的衣服,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藏东西?”
貌似说得有点道理,可是让他一个大男人在一个小女孩面前,实在有点太难为情了。
“小美女,商量一下,我给你买美羊羊,能不能不脱啊?”
朵朵坚决地摇摇头,“你不脱,就是小偷。说,你偷了我家的什么?”她的语气斩钉截铁,霸气十足。
“我把衣服脱光光了,万一着凉感冒怎么办?”
“先把吃感冒药吃了。”朵朵指指浴室,“你去那里面脱,把衣服扔出来给我检查,你想洗澡也没有关系。”
李柏桐争辩不过她,估计她今天不脱光他的衣服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善罢甘休的话,李柏桐今晚休想再继续睡觉了。
横竖倒是一刀,李柏桐豁出去了。
他走进浴室,关上门,,露出一条门缝将衣服塞了出去,“小美女,你好好检查检查。”
“哦。”朵朵回应了一声。
李柏桐光着膀子,穿了一条小裤裤,抱着身体直哆嗦。秋风瑟瑟,从窗户缝中灌入,激起了他全身的鸡皮疙瘩,直打寒颤。
他四处望了一眼,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取暖的东西,毛巾太小,纸巾太薄。最后视线停留在莲蓬头上。
“哗哗——”随着水流用处,片刻之后,丝丝暖气蔓延出来。
李柏桐将冻得发紫的手放在水下冲刷,很快恢复了知觉,他一冲动,索洗起澡来。
朵朵翻翻他的衣服,听到浴室的水声,她跑了出去,敲隔壁邻居的门。
隔壁家的小孩天天打网游到深夜,一听到敲门声就出来开门,顶着熊猫眼看着她,“朵朵,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睡觉?”街坊邻居都非常喜欢朵朵。
“姐姐,我们家来了小偷。”
“真的?”
“嗯嗯。”朵朵连连点头,“现在在浴室洗澡澡。”
“现在的小偷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偷了东西,居然还洗澡。朵朵,不要怕,我马上报警。”
这次警察出动地非常迅速,两三分钟的時间就到了,撞开了浴室门,将还没有洗好澡的李柏桐架了出去。
“走。”
“喂。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我不是小偷,真的”任由李柏桐嘶声力竭的呼喊就是没有人相信他。
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小裤裤,头上的洗发精泡沫还没有清洗掉,被硬生生地拖上了警车,瑟瑟的晚风吹在他身上,他除了觉得冷,还是冷。
“能不能让我穿上衣服?”
“你的衣服在哪里?”警察问道。
“朵朵,我都交给朵朵了。”
“呶。还给你。”朵朵将一个大布袋塞进警车,交给他。
李柏桐打开一看,他的衣服全都被剪成了一块一块的碎片,连一只完整的衣袖都不留给他。
“啊”李柏桐仰天长啸一声,惨烈凄厉。
看着扬长而去的警车,朵朵送了一个飞吻,“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