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让乐队天天到长门宫里来此后。娘娘我是快乐的人。我要好好快乐，再不快乐，就来不及了。”
    胡瓜的兰花指，指着门外。
    “请给我一片绿叶，让我温暖。”
    胡佳笑的哈哈的。
    “拜托，你的台词，应该是：请给我一个女神，让我快活。”
    胡瓜恶狠狠的，瞪圆了眼睛，骂胡佳：“呀呸——如今，娘娘我是女人，要女人，有毛用？”
    胡佳道：“对啊。突然发现，跟你说话，我更聪明了。”
    “你呀——”
    人妖胡瓜用兰花指，指着胡佳：“有了你，我更帅了，更聪明了，更像美男子了！”
    司马壹如冷眼看着，西门啸天去了鹅黄宫。
    “那个贱人，果然比本宫，更得皇上欢心。”
    玉翅学着刘德寿的语气，问司马壹如。
    “娘娘，下一步，奴婢做什么？”
    “瞧你那副猴急的样子，先消停消停。长门宫刚死了太监么，我们不省省心，就怕天下人骂本宫。唉。这皇宫里，死个太监，那天下人就疯传的，跟死了皇上一样轰轰烈烈，也不知道，天下人，怎么就这么关心皇宫，比关心自己家还要操心。”
    “娘娘，他们那是住着破房子，操着皇宫的心。咸操萝卜淡操心。多余。”
    “可我们，不也得照顾照顾天下人的舆论，不是么？”
    司马壹如站在未央宫院子里。
    未央歌的院子里，集中了天下名花。
    其中有十色牡丹，都是牡丹中的精品。
    “名花配皇后，娘娘，才相得益彰呢。”
    司马壹如用剪刀，剪下一支牡丹来。
    “来，给本宫戴上。”
    玉翅把牡丹花给司马壹如戴好，配上金钗宝钿，十分好看。
    “娘娘，这每年牡丹花开的日子，便是娘娘最美的日子。”
    司马壹如看了玉翅一眼。眼睛里露出一丝不满。
    刘德寿在边上，急忙奉承。
    “皇后娘娘，无论牡丹花开，莲花开，桂子花开，娘娘都是四季的美丽。饶那样的名花名卉，都赶不上娘娘好看一分呢。”
    司马壹如这才又得意的笑了。
    临水照牡丹。
    司马壹如站在水边，看水中的自己，实在好看。
    可惜，身边没个英俊的美男子，起着高头大马来，逗自己笑。
    司马壹如一边看，一边想心事。
    当初，为了司马楚楚进宫，便答应了司马楚楚的要求，“像个老百姓一样，拜堂结亲，过老百姓一样的生活。”
    如今想来，自己倒是为了“糊弄妹子进宫，费劲心情，倒让妹子显得十分耀眼。”
    “它马——的——”
    司马壹如心里骂，那个贱人，迟早叫你死在我的手里，叫你知道，你娘亲夺我娘亲的爱宠，我娘亲死了，你和你娘亲，再怎么说，都是有干系的。
    即便没干系，那也是有干系的。
    如果不是你那个贱货娘亲，我娘亲会活的那么悲伤？
    若不是你娘亲，我娘亲会那么辛苦？
    如果死的是你娘亲，你也一样这样想。
    想到自己的娘亲的“仇恨”，尚未报。
    司马壹如心里一阵悲伤。
    唉！
    自己又有什么心情，打扮自己？
    仇人不死，自己何来快乐？
    大志未成，何来快乐？
    司马壹如看着水中的自己，慢慢把牡丹花，紫红色的重瓣牡丹花，从头上拿了下来。
    一片一片，把牡丹花的花瓣，揪了下来，丢进水里。
    水面上的美人，便漂浮在花瓣中了。
    玉翅看到司马壹如这表情，那里敢说话。
    刘德寿自然更是站在三步后面。
    三个人，立在水边，一声不吱。
    司马壹如把一朵花，整个花瓣赌扔进了水里。
    水流的很慢。
    司马壹如的影子，被花瓣挡住了。
    司马壹如凄楚道：“如花一样的美人，说死就死了。怎么叫本宫不恨？本宫恨杀了你们。本宫的娘亲，谁不说是天下最美的女人，最温柔的女人。她才是真正的女神，而你们，算什么？那个妖孽生的贱种，贱种的贱种，有什么资格被叫做女神？”
    “不是本宫心狠。是世界太刻薄。注定了本宫，不得不狠。本宫心不狠，怎么活下去。为了给本宫娘亲报仇，为了本宫的明天，本宫怎么能不心狠？”
    “也许努力一把，本宫就天下第一。也许命里注定，她们害死了本宫娘亲，本宫要她们的命，她们她们，拿她们所有人的命，来抵偿。”
    “娘啊，这就是本宫，唯一能做的。本宫苦苦巴结父亲，联络父亲，坐稳皇后的位子。不就为了有一天，本宫能独霸天下。”
    司马壹如看着水中的花瓣。
    把花枝也扔了下去。
    低垂着眼睛。
    “皇上，不喜欢本宫，也就是了。本宫最不喜欢那种不要脸的女人。明明男人不喜欢，还非要去讨欢心。贱的可以。”
    “不是自己的世界，不要强求。挤不进去的世界，就不要挤。”
    “女人啊——活的华丽一些，不要难为了别人，作践了自己。”
    玉翅听司马壹如在自言自语。
    “娘娘，皇上还是有用的。”
    “是，不错。皇上是有用的。怎么能无用呢。本宫从不说皇上无用。这天下，还姓西门呢。老百姓还认这个西门皇上。”
    司马壹如看这水中的花瓣，一片一片，漂流而去。
    “走吧，回去。没什么事情，先安静安静。”
    司马壹如华丽的一转身，身上的金线，心爱太阳光下面，闪闪发光。
    十分耀眼。
    晃了一下刘德寿和玉翅的眼睛。
    两人眯着眼睛，跟在后面。
    西门啸天在鹅黄宫里，哄司马楚楚。
    鹅黄宫里的其他妃子，看到皇上来了。
    都围在司马楚楚的小院子里。
    嬉笑打闹。
    故意让西门啸天听见。
    司马楚楚也十分讨厌那些妃子。
    挤不进的世界，挤什么挤，难为了别人，作践了自己。
    西门啸天歪在罗汉床上，在看书。
    司马楚楚是喜欢安静的人。
    女神，都喜欢安静。
    “皇上，她们好吵。”
    西门啸天却不在意。
    西门啸天从小，轰轰烈烈习惯了。
    司马楚楚从小，就在自己的小院子里，阁楼里，守着恬静。
    司马楚楚看西门啸天不听自己的，心情便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