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柽想着老爹话,想要复辟那也得分时候,现在他们爷俩,个是龙游浅滩,个是虎落平阳,还拿什么跟手握权柄赵桓斗擅动,那岂不是找死!他只能搬出父慈子孝,兄弟友爱那套先敷衍过去,可在生死和利益面前似乎无人在顾及,亲情就像张草纸般脆弱…
赵桓出龙德宫,立即命令提举龙德宫将太上皇起居、言行必须每日向自己汇报,还美其名曰是时时挂念父皇健康,平安,其实已经被严管。而赵柽已经让他忍无可忍,准备找机会将他拿,省在朝堂上蹦踧!
十月十四日,赵桓旨召回种师道,十六日任命范讷为河北、河东宣抚使,同日西夏出动重兵攻击灵州。而出使金营刑部尚书王云也向东京传回了消息,金人已答应不再割让三镇,只要将三镇税赋交给金国,就可以罢兵,让他们速派亲王来谈。
消息传来,以耿南仲和唐恪为首主和派片欢腾,赵桓也马上让康王赵构做准备前往真定金营。赵柽大惊,上表称此乃金人以和谈为掩护,实则是欲瓦解我大宋抵抗之心,根无和谈诚意,是谈也攻,不谈也会攻,当应速派援军救援真定,而不是要与金人和谈,那只会是到头场空。
赵桓罢兄弟奏表,又犯开了嘀咕,他为人虽然勤奋,但不够干练,处理事情拖拖拉拉。而且缺乏主见。自从即位那开始就夹在朝中主战、主和两大派间摇摆不定,时而是主战派。时而又是主和派。
不管哪派话他都能听出道理,就是拿不准自己主意。后果就是刚认同了派主张,但听完另派意见之后,又马上转变了态,对同件事情,他能做到几变,有时甚至是几变,活生生条变色龙!
皇帝态突然变暧昧犹豫。急坏了耿南仲,他求见后指出燕王不过是在收买人心,想在兄弟中抬高自己威望,借以增加自己影响力,这很危险,绝对不能让他得逞,尽快和谈才是正理。赵桓听了又摇摆过来。次日便派赵柽出京前往真定,赵柽得知消息已经晚矣!
但事情就是这么有意思,还没等赵构走出厩,王云就从真定府急匆匆地赶了回来,称金军已经变卦,要得到三镇不可。不然就攻占汴京。果不其然,事情再次被赵柽中了,赵桓却大失所望,因为对于宋朝而言,打不过赔款是祖宗规矩。但战败割地可没有过先例,搞不会留个千载骂名。他左思右想,还是拿不定注意,只能进行堂议!
次日,赵桓在延和殿召集武官商议割让三镇之事。会议刚开始,刚从真定回来刑部尚书王云便苦劝皇上割让土地,以换取金国退兵,他东厩虽然城墙楼橹壮观如画,但真定城墙比东厩墙几乎高倍。金兵攻真定府时让我观战,我亲眼到,不刻功夫城池即被攻破。东厩防,恐怕挡不住金兵进攻。赵桓听罢,人交战不再言语。
“陛,金军日益紧逼,不能再等,唯有割让三镇途可行!”耿南仲出列启奏道。
“不可,割地赔款乃是国之耻,绝不可行!”这时秦桧站出来道,“金人贪得无厌,要割地只能给燕山路,绝不可割让太原,再者是金人狡诈,厩要加强守备,不可松懈,以防金军违约!”
赵柽听了心中有种奇怪感觉,人真是奇妙东西,此刻秦桧绝对可以算上是铁杆主战派,可为啥被抓后在金国溜了圈就变成了遗臭万年投降派了呢是意弄人,还是人心叵测啊!
“陛,是否遣使再谈,我朝除给予三镇代税钱外,可再赐金帛,金人贪婪,必会答应,如若不应,我朝可选帝姬与金和亲,以结永世之!”见皇上还在犹豫,唐恪出列启奏道。
“哦,如以帝姬可息兵戈,也是善事!”赵桓听了眉毛挑了挑,出言道。
“唐老儿,你居心何在”唐恪见皇上面露喜色,知道到皇上心坎上了,刚想详议,就听身后有人大喝声。
“燕王,官是为社稷着想,并无恶意,你…你要作甚”唐阖头却是燕王,他争辩着,可到燕王抡起手中笏板砸了过来,吓得他抱头急退。
“混账东西,你们这些人还嫌害我皇家不深,亲王个个往金营中送不,现在还要打帝姬主意,是不是想将我赵家子孙都送于金人,你们当皇帝啊!”赵柽拎着拳头就追,众人纷纷闪避,心中暗骂,你怎么不长记性啊,老耿为啥挨揍啊,不就是遣亲王为质事情吗,你现在又当着他面提和亲,不是找挨打啊!
“燕王,不可无礼,朝堂之上追打国家重臣成何体统!”赵桓拍了宝座怒道,这燕王简直把朝堂当成了校场,动不动就抡拳头打人,来真不能留他了。
“如果为国,大哥只要声令,我愿意与女真人血战到底,死不足惜,因为我是在为吾家尊严而死,吾国姓而亡,我死值得,死得其所!”赵柽停脚步,向上启奏道,“大哥,俗话‘家国’,没有家哪里有国!你是国之君,同样是家之长,是我们兄弟姊妹长兄!却次次把自己亲兄弟送给金国为质,今又要把姊妹作为礼物送给金人,这不仅寒了兄弟们心,也寒了士子姓心,个连家人都保护不了君王,如何保护了黎民姓!”
赵柽言罢,堂上鸦雀无声,他们这些大臣都是饱诗书,自诩为圣人子弟,以‘修身齐家治国平’为己任,而事到临头却做出这种人之事,而燕王吼声如当头喝棒将他们都给敲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