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亭望着她,足足愣了半分钟。
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突然间就哭了起来,霍建亭只觉得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
“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下意识的靠近她,查看刚才和自己有过肢体接触的地方。
顾清歌直接抽回了自己的手,轻轻摇头。
“没有…”
霍建亭越发觉得纳闷。
“那是谢姨又欺负你了?”
想到这里,一伸手就取了刚脱下的外套。
“我这就到霍家找她算帐去!”
顾清歌哭得更加厉害了,抽抽搭搭,接不上话来,只是一味拉着霍建亭的手。
“不…”
“不是…”
顾清歌哭得喘不过气来。
张开双臂,只是紧紧抱着霍建亭。
这世上最美的一件事,便是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就这样出现在你面前。
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只是这样抱着他。
就好。
顾清歌抱的很紧,霍建亭却还在纠结于她的眼泪。
俯下头来,微凉的唇一滴一滴舔过她咸涩的泪。
“不要哭…”
“有我在…”
世界上最美的三个字,除了“我爱你”、“在一起”以外,大约就是“有我在”了吧?
安静不过流年。
岁月不过流殇。
而顾清歌的幸福不过是霍建亭在身边。
霍建亭,你知道吗?
当顾清歌遇上霍建亭,就已经是万劫不复。
如果真的有轮回,我宁愿一直在奈何桥畔苦等,也不要忘记这一刻的片刻欢愉。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
霍建亭觉得,顾清歌这女人一定是大海做的。
眼泪流了又流,又苦又咸,跟海水的味道差不多……
“顾清歌,再哭,我就走了!”
劝了半天还没劝住顾清歌的眼泪,霍建亭实在有些着急了。
被这女人拥抱的感觉真好。
经年之后,霍建亭一直记得。
某个寒冬的夜晚,有个女人经常站在窗台上,望着凄冷的夜色,一直在等他。
被人期望,被人等待的感觉…
其实很好。
如果就这样和她过一辈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最简单直接的话,往往是最管用的。
顾清歌很快就抹干净了眼泪,傻笑着站在霍建亭跟前,跟个傻子似的望着他。
从眼角到嘴角都是微扬的。
顾清歌太开心了。
朝思暮想的人此时此刻就站在眼前。
像是一场梦,让人觉得不真实。
可偏偏它又是真真切切发生了。
傻笑了很久以后,顾清歌才缓缓开口。
“你怎么回来?”
霍建亭挑了挑眉毛,“怎么?”
“不希望我回来?”
她刚刚哭过的眼睛水灵灵的望着他,还带着些许隐隐的泪光。
朝着他轻轻摇头。
“不是…”
顾然就肢。霍建亭皱眉。
“你们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高兴的时候哭,不高兴的时候还是哭,我总算知道海是怎么来的了!”
说话间,顾清歌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像是等待晚归丈夫的小妻子一般,她的头还靠在他的怀抱里。
仰起小脸儿望着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霍建亭的身份她是知道的,做为那个神秘组织的老大,一定有着许许多多的事要他去做。
现在她终于明白,这三年的时间里,为什么霍建亭经常不在家。
大抵就是任务繁忙的原因吧…
霍建亭抬了抬眼,看一眼怀里的小女人。
说实话,说不想她,那是假的。
可做为一个男人来说,整天想着自己的老婆,那是没出息的表现。
谢亦欣一直是这么告诫自己的。
如今再想到她这话,怎么觉得那么怪异?
“想带你到我们组织去看看…”
虽然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她的眼,却终是有些担忧。
夏俊明提了那样的要求,他到底该不该让顾清歌知道这些?
心里带着隐隐的不安。
可话还是说了出来。
顾清歌一脸兴奋,“真的吗?”
“我可以进去参观?”
“太好了!”
她兴奋的像个小孩子,二话不说就开始收拾衣服。
简单的行李收拾起来,放进旅行箱里,很快就收拾好子。
霍建亭抱着胳膊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一脸兴奋的样子,若有所思。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如果顾清歌知道了这件事,她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吗?
毕竟,夏俊明的身份太过特殊了…
如果顾清歌接受不了,他要怎么办?
正常人,都不会接受一个毒枭是父亲的事实的。
他的女人,不应该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
如果不让她知道,也许,她会活的很开心,很快乐…
但是,夏晴已经介入了这件事里。
有了夏晴的介入,一切都会变得异常棘手。
即便是将来自己不说,夏晴也会让这个真相公布于众。
到底还是舍不得她难过。
从背后抱住她,轻轻在她耳边低喃。
“女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你记得,有我在你身旁…”
正在收拾东西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手中的衣服悄然滑落在旅行箱里。
白希的手指颤抖着,摸索着,慢慢滑到霍建亭的脸上。
“我知道…”
“你在…”
“一直都会在我身边…”
吻,翩然而至。
走到两个人喘不过气来。
仿佛是离了水的鱼,张大了嘴巴用力呼吸着。
眼眸中却只剩下彼此。
星星点点的火光,在视线交接的那一刹那迸出火花。
甘柴猎火一般烧灼着两颗心。
霍建亭是失控的,他甚至已然褪去了顾清歌的睡袍。
却在听到汽车的喇叭声时,硬生生停了下来。
司机王三五还在下面等着呢!
念及此,迅速替顾清歌把衣服拉好,直接冲进了洗手间。
顾清歌不明所以,急急忙忙拉着衣服也跟着进了洗手间。
“你怎么了?”
霍建亭被这女人气到要吐血。
他拼命的隐忍,她到好,还主动投怀送抱。
虽然他很喜欢她主动投怀送抱,但现在,真的不是时候。
他的兄弟高高抬起头,仰视他,仿佛在向他叫嚣着它的痛苦。
顾清歌站在旁边,看着高高仰着头看着她的那个东西,脸顿时就红了。
“你这样,怎么能小便的出来啊?”
霍建亭觉得自己正走在爆发的边缘,可这女人,偏偏要踩爆他的怒点。
一刹那间,自己的心肝脾肺肾一起被憋出了内伤。
“该死的顾清歌,你给我出去!”
明白过来的顾清歌,大笑着跑出去。
生活问题多姿多彩,不管是不是你喜欢的,它都会来。
一如现在。
虽然说是带顾清歌来m组织参观的,可她已经来了三天了,霍建亭毛也没让她见着。
她住在家属楼里,每天的生活除了睡就是吃,然后就是被霍建亭睡。
自打开了肉荤以后,这男人总像是吃不饱似的,变着法儿的折磨她。
连着她的脚趾头都不放过。
事后,她猪一样的睡过去,不醒人世。
洗澡是霍建亭帮她洗的,睡衣是霍建亭替她穿的。
霍建亭虽然是早出晚归,但每天不管多晚,他都会回来陪她。
真佩服这男人,铁打的身子吗?
昨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她小声劝他早点睡觉。
那男人却说,还有更重要的事没做。
直接把她压下身下就给办了。
凌晨六点钟的时候,这男人又出去了。
他不说是什么事,她也不会问,毕竟坐在那个位置上,有他的职责所在。
一连四天,整个家属楼就住着她这一位家属。
楼下有个小警卫员,一日三餐给她送上来。
晚上太辛苦,就只有白天补觉,很多时候,顾清歌觉得自己比猪还不如。
猪还要起来自己觅食,她却连觅食都不需要了。
眼看着明天就要回市里上班了,一想到要和霍建亭分开,顾清歌愁眉不展。
连饭也吃不下。
天气依然还是很冷,不过太阳却是暖暖的,挂在天上,暖洋洋的照在顾清歌身上。
抱了个厚厚的大毛毯,把可移动沙发弄到阳台上,懒洋洋的窝在毛毯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对面的窗户里有双眼睛正窥视着自己。
她藏住自己的身形,偷偷往对面看,却又空无一人。
好奇怪的地方。
霍建亭带自己来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想着,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传进来,她急忙回头去看。
霍建亭正朝着她走过来。
他穿一件藏青色的风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高大威武的身躯在暖洋洋的阳光下,青春的气息扑鼻而来。
顾清歌突然有一种感觉。
也许,当年的自己就是被他的青春气息给征服了吧…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顾清歌侧脸看了一下旁边的时钟,下午四点整。
霍建亭没有脱衣服,走到水池边洗手。
哗啦啦的水声盖过了顾清歌的声音。
洗完手,他走向顾清歌,深色的风衣上还沾着些许晶晶亮的水珠。
“这几天,闷坏你了,现在,我带你出去参观参观…”
顾清歌兴奋不已,眼神之中更是对霍建亭崇拜无比。
“你们m组织里有女人吗?”
霍建亭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顾清歌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你们竟然还有女兵?”
“等下我一定要去看看。”
霍建亭一边脱外套,一边掀开她的毛毯,钻进来,抱着她。
“很想去吗?”
顾清歌这几天呆的无聊死了,早就想四处走走了。
“当然!”
霍建亭挑了挑眉毛。
“那可是我们市的秘密基地,想进去的人,都得付出点代价的…”
顾清歌原本兴奋不已的小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还要…付出代价啊?”
“可是我一没钱二没权的,怎么付啊?”
霍建亭一边解她的睡衣扣子,一边很体贴的替她想着。
“你的身材不错,如果你肯you惑一下他们军长的话,一定会让你进去的…”
切!
顾清歌总算明白过来,合着这是霍建亭变相儿的逗她呢。
正准备跳下沙发,才发现,身上早已是空无一物。
霍建亭已经微笑着栖了上来。
这男人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温柔似水。
顾清歌只觉得一颗心越发的往下沉。
如今和霍建亭的生活可谓是顺水又顺风,可她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她总觉得,眼前的幸福不过是美丽的空花。
镜中月,水中花,一个夏晴足以毁掉她的婚姻。
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夏晴的消息了,越是平静,她就越是担心。
夏晴毕竟是副市长的女儿,这样强大的一个对手,让她不得不去面对。
“顾清歌,认真点儿!”
身上的男人突然狠狠用力,撞得她内脏都纠结到了一起。
抬眸对上男人的眸子。
不似平时冷冽,也没有平时黑,浮带着一层迷离。
这男人情动的样子,更让她觉得性/感。
蛊惑着她的心,上天入地,都随了他去吧。
顾清歌是在霍建亭的怀里醒来的,这男人,睡得很沉,她可以听到他轻微的鼾声。
两只手还抱在顾清歌的腰上,生怕她离开一般。
两人的衣服扔了一地,屋子里弥漫着欢/爱后的味道,暧昧的气息让顾清歌不由得又红了脸。
不远处的窗帘微微被风吹起来,露出窗外一角。
天已经黑了。
身旁的男人还在睡着,像个孩子一般无害。
霍建亭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他调成了震动。
顾清歌本想叫醒他接电话的,却在拿到手里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名字。
夏晴。
夏晴打电话来做什么?
盯着屏幕足足有半分钟,犹豫不决。
看一眼没有转醒的霍建亭,顾清歌下了某种决心似的,摁下了通话键。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
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缓缓把手机又放回到霍建亭的外套口袋里。
虽然霍建亭一再强调,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夏晴,但是,顾清歌总觉得这个夏晴是个大祸害。
手机又一次响起来。
霍建亭的外套发出轻微的震动声。
顾清歌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从霍建亭的口袋里拿出来,接通了电话。
“霍建亭,别以为我不知道夏俊明和顾清歌的关系!”
“就算你们两个都不说,我也一样可以查得出来!”
顾清歌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正恍惚间,手里的电话被人抽走。
“夏晴,你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
“但是在做某件事情之前,我希望你考虑好后果!”
霍建亭怒冲冲的就挂断了电话。
两个人都还没有穿衣服,他毫无羞意的朝着她走过来,藏在黑从林里的小鸟儿又高高抬起了头,冲着她嘶吼。
顾清歌觉得整个身子都烫得仿佛像是在被火烧。
下意识的抱起地上的衣服,慌不择路就往洗手间跑。
恰好撞进了霍建亭的怀抱里。
“夏晴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一切有我…”
顾清歌的耳朵就挨在他胸口的位置,聆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夏俊明是谁?”
霍建亭想了想,“一个大毒枭。”
顾清歌一愣。
“我和他什么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霍建亭回答的斩钉截铁。
顾清歌再问下去,他不能保证她不会知道些什么,索性还是继续刚才的事比较好。
于是乎,可怜的顾清歌,又一次被人从头到脚吃干抹净。
等两个人穿好衣服出现在家属楼楼下的时候,已然是晚上的八点多钟了。
霍建亭先是带着她到基地的食堂里吃了饭,然后又带着她去看文艺演出。
所谓文艺演出,就是一些过年没有机会的回家士兵们,凑在一起,表演节目。
麦克风和音响是现成的,男兵和女兵们又唱又跳,气氛热闹极了。
霍建亭带着顾清歌坐在士兵们中间,绕有兴致的看着表演。
坐在霍建亭身旁的那一刻,看到所有女兵们失望的眼神,顾清歌才知道,自己在一夜之间让多少怀春少女心碎。
下意识的想抽回被霍建亭握着的手。
他却把她握的更紧。
“你是我霍建亭的女人…”
霸道的声音充斥在耳边,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朵上,引得她又是一阵脸红。
其中有一个叫方青青的女孩,更是大胆的朝着霍建亭唱起了《老鼠爱大米》。
她唱这首歌的时候,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霍建亭的脸。
火/辣/辣的眼神明目张胆的望着霍建亭,视别人如无物。
霍建亭从头到尾只是微微扬了扬嘴角,没有任何表示。
方青青唱完以后,又表演了一段火/辣的性/感热舞。
这样的季节里,她穿着一薄如蝉翼的舞衣,把柔媚两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男兵们不停尖叫着起哄。
霍建亭却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
一曲终了,她快步走向霍建亭身旁。
“头儿,可不可以请您跳一支舞?”
霍建亭转过头,眼神落在顾清歌的脸上。
因为长时间的沉默,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顾清歌的脸上。
方青青很不屑的看了一眼顾清歌,落落大方的笑着,“嫂子,您和头儿的结婚报告上头还没批呢,也就算不上是正式夫妻,我不过是跳一支舞而已,您不会这么小气吧?”
顾清歌语塞。
她能说什么?
这女人一张俐嘴,已经说得她一个字接不上来。
她顾清歌算什么?
就算是和霍建亭尚了床,有了那种关系,又怎么样?
霍建亭不爱她。
在爱情里,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第三者。
她才是横亘在夏楠和霍建亭之间的第三者。
如果不是夏楠死了,她又怎么有机会接近霍建亭?
结婚三年,到现在都还没有结婚证。
说出来,实在可笑…
可悲…
她的婚姻是捡回来的。
她捡了别人的幸福…
用尽了力气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抽不回来。
霍建亭死死扣着她的手,不给她任何躲避的机会。
这女人,明明不高兴,明明不喜欢他和别的女人跳舞,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明明在意,却还要假装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方青青的话说的很是让他生气。
她站在霍建亭和顾清歌跟前,居高临下的望着顾清歌,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也不看看顾清歌是谁的女人?!
霍建亭腾一下就站了起来,狭长的眉角几乎要穿进云鬓里,神情却是冰冷的紧。
如冰霜一般的眼神落在方青青的脸上。
“我不会跳舞…”
而后视线转过,又落在顾清歌的脸上。
松开顾清歌的手,绅士的朝她伸出手,躬着身子,标准的绅士请女伴共舞姿势。
“霍太太,我不会跳舞,你可以教我吗?”
顾清歌一下子就愣了。
他…这算是替她解围么?
他的眼睛里满是期待,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顾清歌的脸上。
她的男人,他的眼神热烈而挚切,站在离她不过几十厘米远的地方,正望着她,等待着她随他一起共舞。
这是有生以来,霍建亭第一次请她跳舞。
见她不语,霍建亭又开了口。
“霍太太,不要拒绝我,好吗?”
在所有人面前,霍建亭给足了她面子。
让那些想看顾清歌笑话的人,通通化作了泡影。
他的眼里,只有她。
顾清歌。
他的霍太太。
也许她没有倾国倾城的貌,也许她没有深厚的家世,甚至她还没有模特的身材,但这一切,都不在重要。
重要的是,他的霍太太还是爱着他的。
这一刻,霍建亭突然发觉,被人爱的感觉,真的很好。
顾清歌,不要放弃爱我,继续爱我。
我会试着和你相爱。
一辈子还有很长很长,一辈子的时间里,总有一天,我会爱上你的。
霍太太,给我时间。
再给我一些时间。
众目睽睽之下,一直恍惚不已的顾清歌终于把手交到了霍建亭的手里。
她很少参加宴会,也没有刻意去学习过这些礼仪,只是跟林小陌在一起学了一点点,也不知道能不能登上这大雅之堂?
“我…我跳的不好…”
握住她手的那一刻,霍建亭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一吻。
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有我在…”
顾清歌点了点头。
她相信霍建亭,他说行,就一定可以。
把手交到他手里的那一刻,她就把她的全部都给了他。
她的爱,她的勇气,她自己,所有她能给的。
舞曲悠扬,他带着她在圆形的会场起翩翩起舞。
也许她将是唯一一个穿着军大衣和霍建亭共舞的女人。
来的时候她带的衣服不多,天气又冷,没办法,她只好弄了件军大衣来穿上。
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丢了霍建亭的脸面。
霍建亭的舞跳得非常好,每一步都迁就在顾清歌,每一下都踩在点上。
每一个动作都那么令人着迷。
顾清歌虽然没有霍建亭出色,但在霍建亭身旁,她丝毫不逊色。
整个舞场里,一眼就可以看得到他们。
一曲终了,曲子变换。
有人在一旁鼓掌。
“想不到,霍军长的舞跳得这么好,不知道小女子是否有幸请霍军长陪我跳一支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