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刚把事(情qing)经过跟李迅达说了一遍。
李迅达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奶nǎi)娘:“您偷东西?”
(奶nǎi)娘大哭道:“大人,奴婢在府上这么多年,从没小偷小摸过,这分明是有人栽赃,请大人替奴婢做主。”
李迅达蹙眉“谁栽赃你?”
(奶nǎi)娘抬起头,声泪俱下道:“是小婵。”声音十分肯定:“就是小婵,她看小姐跟奴婢亲厚,因此心生嫉妒,就栽赃奴婢偷盗。”
李迅达看向门口站着的小婵,心想着丫头还有那心眼呢?真让人震惊。
小婵见李迅达看着她,走下台阶,走到李迅达面前“大人,您看我干什么?”
李迅达目光变得犹豫,小婵行事虽然总是出其不意,让人捉摸不透,但是暂时看来品质还不坏,真的会栽赃与人吗?
“小婵,你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小婵道“奴婢也不知道啊。”
李迅达道:“(奶nǎi)娘说你栽赃她。”
小婵无辜的看着李迅达:“偷盗之人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偷盗了?”
秦氏心想,一定要趁着这个机会将小婵赶出去,最起码得让她跟李若拙分开。
给(奶nǎi)娘使了个眼色,然后抓住李迅达道“大人啊,肖嬷嬷一直都规规矩矩的,阿拙小姐都是嬷嬷(奶nǎi)大的,嬷嬷如果有不好的习(性xing),当初夫人怎么会选肖嬷嬷伺候小姐呢?”
李迅达微愣。
小婵心想这个问题我可回答不了。
林迅达想了想看向小婵:“肖嬷嬷来府上十三年了,以前可没有这个名声,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小婵道:“那簪子就在嬷嬷包袱里搜出来的,大家都可以作证。”
小虫郑重的点头,其他下人稀稀拉拉也有不少认同的。
(奶nǎi)娘道:“包袱一直在里屋,我昨晚都没回里屋睡,怎么可能是我偷的,是你栽赃我。”
小婵梗着脖子:“我没有啊,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奶nǎi)娘反问。
小婵看着(奶nǎi)娘“所以呢?”
二人又一通看向李迅达,齐声道着大人明察。
李迅达吸着冷气:“不是你也不是你。”他指指小婵又指指(奶nǎi)娘:“还能是阿拙啊?这不是开玩笑。”
众人都静下来,屏气敛声。小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秦氏也不敢诬赖李若拙。
道“大人,定是小婵趁着肖嬷嬷不在,偷偷将赃物放在(奶nǎi)娘的包袱里的,咱们这样的人家,一点恶名都没有,要是让人传出去诬赖小姐的(奶nǎi)娘,岂不是让人戳脊梁骨,大人您可不能再纵容小婵了?”
世人讲孝道,(奶nǎi)娘也是娘,谁人家对(奶nǎi)娘不好,会有损家中清誉。
李迅达看向小婵:“你要是现在知错,还来得及。”
小婵瞪大了眼睛:“大人,跟我没关系啊,(奶nǎi)娘说她昨晚没回屋子就没回屋啊,她是小姐的(奶nǎi)娘,也没人看着她,我跟小姐都睡着了,说不定她就半夜回来了呢。”
(奶nǎi)娘愤愤然道“我怎么可能回去?”
小婵翻着白眼,望着天空。
谁都不知道她这表(情qing)什么意思,其实她是想到昨晚小姐抓(胸xiong)的事,怕自己忍不住笑出来。
李迅达疑惑一声,突然看向(奶nǎi)娘:“您不是伺候阿拙来的吗?怎么半夜不在屋里伺候着?”
(奶nǎi)娘被安排进来之前,就说好了是贴(身shēn)伺候李若拙的。
(奶nǎi)娘羞得满脸通红,(欲yu)言又止。
这时门口一个甜甜的声音道“(奶nǎi)娘?”
众人的目光都被声音吸引过去。
李迅达道:“阿拙你出来干什么?”
李若拙拍着手走向众人,心(情qing)好像很好的样子,她目光一直盯着(奶nǎi)娘的(胸xiong):“我要(奶nǎi)娘。”
(奶nǎi)娘硬着头皮看向秦氏。
秦氏心想,这么好的机会,这老婆子到底在做什么?
她看向李迅达:“大人您也看见了,如果(奶nǎi)娘真的不好,小姐怎么会这么粘着她,孩子的心里是干净的。”
小婵心想我的夫人啊,您是不是瞎?
李迅达听着秦氏说话,这边点着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女儿,龙抓手突然抓向(奶nǎi)娘的(胸xiong):“哈哈哈,胖乎乎的大馒头。”
(奶nǎi)娘吓得大叫。
众人都傻了。
等反应过来李迅达又是惊讶又是恼怒,又很是意外。
指着吴刚:“还不拦着她。”
李若拙追着(奶nǎi)娘要吃(奶nǎi),(奶nǎi)娘一边跑一边大叫,院子里一时鸡飞狗跳。
等吴刚和小婵合力将李若拙安抚好,(奶nǎi)娘已经跪在地上抱着(胸xiong)痛哭不止。
李迅达:“”
他尴尬的咳嗽两声。
(奶nǎi)娘哭道:“大人,您知道奴婢为什么不能贴(身shēn)伺候小姐了吧?”
都十三了还恋(奶nǎi),说出去丢人啊。
李迅达额头上青筋直跳,自己也说不好是什么心(情qing)。
秦氏低头打量(奶nǎi)娘的(胸xiong),鼓鼓的两团,确实引人遐想,难怪傻子都想抓一下,她再低头看看自己,没有(奶nǎi)娘的大,但也不神色略微得意,抬头一看前面有一双弯弯的眼睛也在看着她方才看得地方。
心中一惊,急忙护着自己,退一步躲到李迅达(身shēn)后。
李迅达见李若拙脸上挂着不谙世事的笑,懵懂的看着众人,心中一叹,招手叫着她:“阿拙过来。”
李若拙歪头看她,目光好奇,就是不动。
李迅达道:“你都长大了,不能再缠着(奶nǎi)娘要(奶nǎi)了。”
李若拙很委屈,嘟着小嘴“(奶nǎi)娘,没有(奶nǎi),那为什么是,(奶nǎi)娘?”
李迅达被问的发愣。
吴刚一早就知道是这小姐在搞怪,低头忍着笑,心想这问题她昨天也问过,大人您自己回答吧。
李迅达懒得说孝道那一(套tào),他对女儿不抱有任何希望,认为女儿能听懂。
高声叫着小婵:“小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你不是一直伺候小姐的,怎么不看好小姐还让她做这种事?”
小婵还是那种无知无辜的样子,瞪大了眼睛:“大人,奴婢也控制不住啊。”又道:“(奶nǎi)娘没来之前小姐都好好的,反正您也觉得(奶nǎi)娘委屈,(奶nǎi)娘又手脚不干净,就别伺候我们小姐了。”
(奶nǎi)娘抬起头义愤填膺道:“大人,您听见了吧?这就是小婵的真实想法,她巴不得奴婢立即被赶出去,奴婢可以不伺候小姐,但是这罪名不能担,奴婢没有偷盗。”
小婵看向(奶nǎi)娘:“对了,当时我说要搜(身shēn),(奶nǎi)娘您为什么极力劝阻?如果您真的坦((荡dàng)dàng),为什么那么害怕呢?”
她语调不见多么有气势,但问出的话发人深省。
(奶nǎi)娘大怒:“都是下人,凭什么要你搜查?”
吴刚看向李迅达“大人,不然再捋一捋事(情qing)的经过?这”
这两个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
李迅达长吁一声:“今天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