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了身下的夜尘雪。
夜尘雪此时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听不见,只是觉得使自己不在难过的冰原离开了,空虚和热浪又回来了,而且比之前还要来的猛烈,她难受的扭动着身体想要伸手去把凤绛寒抓回来。
凤绛寒握住她的手,让她坐起来,自己则绕到夜尘雪的身后,盘腿坐了下来,双手手掌抵在夜尘雪的背上,开始运功。
冰凉的气息从夜尘雪的后背,源源不断的向她袭来,这股气流顺着夜尘雪的经脉流向全身各处,把她体内的燥热之气一点一点的换掉。
一颗颗的汗珠顺着凤绛寒的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的银发,流淌到他的黑衫上。凤绛寒的脸色随着时间的流逝,也越发的惨白起来,俊美如玉的绝颜上,只有眉间的那一点妖娆还是艳红的,其余的见不到一丝的血色痕迹。
夜尘雪在体内两股气体的抗衡、冲撞、转换中早就已经晕了过去。不知是过了多久,凤绛寒突然猛地收回了双手,放平夜尘雪,帮她盖好丝被,起身下床,深深的看了眼夜尘雪之后,转身离开。
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户散落进来,迷蒙涣散的照着整间房间,使得屋内的人和物笼罩上一层黄色的暗光,显得很不真实。
凤绛寒身影有些微微摇晃的离开房间。
青墨等人见到凤绛寒神色不对的出来后,刚要上前去搀扶,被凤绛寒阻止了。
“青墨去把我的银针取来。”凤绛寒命令道。
青墨赶快去书房取来了银针交给了凤绛寒。
“谁都不要跟着我。”说着拖着疲惫的身躯向竹林走去。
留下面面相觑的三人,玲珑反应过来向楼上跑去,又很快的跑了下来。
“不好了,公子并没有和小姐那什么,好像是公子把小姐身上的合欢散,引到了自己的身上。”玲珑下来后对青墨和清风两个人说道。
“这可怎么办,难道公子是要施针来解合欢散的毒?”清风跟着叫道。
“这是不可能的,不管公子再怎么厉害,合欢散根本就不是施针能够解的。”青墨连忙摇头否定的说道。
合欢散之所以叫做合欢散,就是因为它只有与人合欢才能解除。如果中合欢散的人,没有在一个时辰之内与人合欢,普通人会经脉断裂,而习武之人则必定内力耗尽,一身武功尽失。
“不行,我一定要去阻止公子。”说着清风施展轻功就奔向竹林。
“玲珑,你去看看小姐,公子的决定现在也只有小姐有办法改变,而且这世上也只有小姐是公子可以接受的了。”青墨交代完,也随着清风向竹林驶去。
半个时辰过后,夜尘雪终于醒了过来。
玲珑见她醒了,急忙的上前问道:“小姐你醒了。”
“水。”夜尘雪觉得自己的喉咙都快冒烟了,喝过玲珑拿过来的水后,夜尘雪接着吩咐道:“我要沐浴。”玲珑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她之后,还是按照吩咐去准备了。
夜尘雪把自己整个人沉没在水里,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合欢散是什么东西,她只记得自己和玲珑回来之后,好像隐约的看见了凤绛寒,其他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玲珑在外屋来回的走来走去的坐立难安,最后下定决心的走了进去。
“小姐,”玲珑站在夜尘雪的浴桶旁边,眼眶泛红的说道:“小姐,你去劝劝公子吧,公子为了救小姐,把合欢散用内力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说什么?”夜尘雪噌的一下从浴桶里站了起来,不敢相信的看向玲珑问道:“你是说他没有和我那什么?而只是引到了他自己的上身?”
玲珑点了点头。
“他现在在哪里?”夜尘雪从浴桶中跨出来,也不去拿毛巾擦干身上,而是直接穿上了玲珑之前拿出来的衣服。
“公子把自己一个人关在竹林里,其他人都进不去,只是他临走时拿了银针,可是银针根本就解不了合欢散的,再过小半个时辰还不解的话,公子的一身武功就全毁了。”玲珑着急的说着。
夜尘雪穿好衣服,向楼下跑去。
“公子,你让我们进去吧,我们进去好一起想办法。”清风在竹林外面大叫着。
其实哪还有什么办法呀,可是以公子的个性,又是断然不可能和其他随便什么人发生关系的。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公子为什么要选择把合欢引到自己的身上,而不去做最简单有效,也是唯一的方法。
“小姐!”青墨回头看向夜尘雪正向这边跑来,有些兴奋的叫出声来。这下公子有救了。
夜尘雪来到竹林前,看向林中远处的木屋。“凤绛寒,你给我出来。”夜尘雪冲着木屋大声的叫道。
此时木屋内的凤绛寒打坐在床上,身体不自禁的颤抖着,大大的汗珠从脸上流下早就淹湿了身上的衣服,黑色的长袍,紧紧的贴在匀称结实比例完美的身上。
其实早在青墨的那一声小姐,凤绛寒就已经知道夜尘雪来了。他努力的去让自己不去想她,因为一想到夜尘雪,就会想到她刚刚诱人的画面,和她在自己手下的触感。这会让他体内的欲火烧的更加的旺盛。
凤绛寒闭起眼睛,在心里默默的背着,一系列的药名用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小姐,怎么办?公子还是不出来,再过两刻钟就来不及了。”青墨看向夜尘雪担心的说道,再晚公子就真要把自己毁了!
青墨一开始以为只要夜尘雪来了,凤绛寒就会出来的,此时看见凤绛寒还不出来,就更加的担心了着急了,不知道凤绛寒在坚持着什么?
“凤绛寒你给我滚出来,你再不出来,我这辈子再也不会理你了,你别让我恨你。”夜尘雪生气的大喊。她不明白凤绛寒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自己!为什么要冒着武功尽失的危险?
他那样高傲的站在顶端的男人,武功对他来说,不应该是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