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问冰道:“父皇说的是,那我们现在就……”
“静观其变。”武帝与靳无心异口同声道。
三人对望一眼微微笑了起来。
外面喧哗了好一阵子,才渐渐安静下来。
“皇上,太后娘娘无大碍,只手臂被划破了,太医已帮包扎好,太后娘娘似受了惊吓,太子殿下及七王正陪着,其其余各人已都回帐。”李全回报。
“可有抓到刺客?”武帝沉声问。
“刺客已逃走,据回报说,此人轻功极好,众人追入林中便不见了人。”
武帝凝眉,“哦?居然有人轻功比太子高?”
李全道:“殿下马受了伤,听说下马时扭伤。”
“哦?从来没听说过太子下马会扭伤脚,这还真是头一次。”武帝淡笑。
李全低头不语。
靳无心心中冷哼,活该,摔死才好。
“父皇,这冰雪天,地里滑,太子三哥的腿疾也才好,该小心一点才是。”孤问冰淡声开口。
“嗯,倒也是,太子无大碍吧?”武帝问李全。
李全复又轻声回话,“无大碍,只是扭了脚腕,刘太医在照看着。”
“无大碍便好,李全,吾先歇下了。”武帝淡声道。
“是。”李全上前扶了武帝向里间去。
靳无心微垂眸,刚才武帝那话较敏感,没想到孤问冰会帮狐狸太子说话,她亦有听说狐狸太子轻功独步天下,但刚才那样子倒没有觉得怎地独步天下呀。
太子营帐。
烛火盈盈照了一帐子的暖色,却也压不住孤问凌脸上的寒霜。
“三哥,我说你这好好的怎会把脚给扭了?长那么大可是头一回呢。”孤问雨有一下没一下的挑拨着暖炉中的碳。
孤问凌半躺在矮榻上靠着锦垫,半条羊羔毡毯盖着身下,上身拢着泛着银白亮光的白色狐裘,墨发微垂,绝伦的容颜比外面的冰雪还要冷,虽冷却光华万千,淡声道:“我又不是神仙,就不能摔着碰着?”
孤问雨扬眉笑,“在我眼中差不多,三哥与不食人烟的谪仙没什么区别,你看现在这样儿,就一神仙样。”
“得,想说我孤僻怪僻冷漠无情,就直接说,何必绕那没用的圈子?”孤问凌唇间绽开冷冷的笑。
突然“噗哧”几声连打几个喷嚏。
孤问雨呵呵的笑,“三哥,你今夜得罪谁了?遭人骂了吧?这拢着狐裘还打喷嚏?我印象中你打喷嚏都极少的。”
“你小子,真当我是神仙啊,你不干脆说我连吃喝拉撒都不需要?”孤问凌没好气的瞪他,纤长的手一伸,“茶水给我。”
“三哥,还在气靳大哥拿你卖银子的事呀?不,哎反正差不多了啦,自从他回来,我看你俩不太对付,虽说你俩还是共同掌管着右神策军,可形同陌路,再怎么说他也还是你大舅子呢。”孤问雨倒了茶水递到他手中。
不知是孤问凌没接好还是被孤问雨这一句话吓的,淡绿的茶水撒泼到那莹白的狐裘上,透亮的水珠在狐裘上滑落,滴嗒在地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