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反应大出郭业预料之外猛地一拍几案到：“胡说八到！郭业你太让朕失望了！”
    这话已经是郭业今天第二次听到了问到：“陛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哼朕把你看做是国家栋梁之材推心置腹。而你却把自己看成一个佞幸小人溜须拍马！你那是什么歪理？照你这么说出案子越大还说明朕越圣明了？”
    李二陛下声音越来越大到：“朕早就想明白了发生了这么多事以后朕已经不可能有千古名君称号了！朕乃是顶天立地男子汉不需要你这套歪理邪说来安慰！”
    这可怎么回答？再安慰李二陛下吧还得被当成是逢迎小人。但是不安慰顺着话往下说……那不更是找死吗？
    郭业只得再次跪倒在地含混应到：“微臣……微臣死罪！”
    李二陛下摆了摆手到：“起来吧！
    “是！”
    李二陛下轻叹一声继续说到：“想当初朕为了保持明君形象虚言纳谏魏征口水喷在朕脸上朕也忍了。现在想想还真是恍如昨日……这些年为了明君之名朕真是牺牲了很多。”
    郭业小心翼翼地说到：“那您接下来打算呢？”
    李二陛下瞪了郭业一眼到：“你别胡思乱想朕没有疯。即便是不再苦苦维持明君形象也不意味着朕是要做一个无到昏君。只是说有些事情朕可以随心所欲不用再顾忌后世评价了。”
    郭业这才顾得擦了擦额头上冷汗到：“您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自污名声来保全微臣？”
    “朕愿意花这么大代价保全你原因有四。一来你处置大德寺一案大部分还是出于公心。二来也确是因为朕对名声没有以前那么看重了。”
    “那第三呢？”
    “虽然朕不再想当千古明君了但是还有个名号朕还想争一争！”
    “什么名号？”
    “天子！”
    郭业疑惑地问到：“您现在不就是大唐天子吗？”
    “这个名号只是咱们大唐人才认。至于其地方……大多数是口服心不服甚至口也不服。古语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说得虽好但是从来没有真正实现过。我李世民不才倒想真试一试！”
    “您是说征服整个天下？”
    “不错朕要横扫周边一切藩国！什么新罗百济高句丽哪个扶桑吐蕃薛延陀还有什么南诏真腊铁勒……等等国家都得纳入大唐版图之内。朕要让太阳之下只有一个国家那就是大唐！”
    李二陛下越说越兴奋到：“如此功业又有哪个明君比得上？尧舜禹还是秦皇汉武？们疆域可有朕广大？们子民可有朕众多？”
    尽管心中对李二陛下这个计划不以为然郭业还是附和到：“恭祝陛下千秋万载一统山河！”
    李二陛下缓和了一下口气到：“当然朕知到想要做到这些并不容易。需要无数良臣猛将支持。而你秦国公郭业就是其中佼佼者。朕是看中了你能力才为了保全你不惜自污名声。”
    郭业表态到：“多谢陛下厚爱微臣一定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二陛下谈兴正浓到：“你还想不想知到第四个原因？”
    “还望陛下解惑。”
    “第四个原因就是朕深恨王圭多谢你给朕出了一口恶气！”
    “但不知王圭是如何得罪了陛下？”
    “此事说来话长……想当初朕发动玄武门之变后不久天下有很多人不服朕纷纷起兵造反。其中有一个人就是庐江王李瑗。李瑗兵败被杀姬妾依律被送入了宫中。其中一个姬妾深得朕宠爱。”
    说到这里李二陛下眼神飘渺起来仿佛陷入了美好回忆中。
    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到：“那是一个非常柔弱可怜女子叫做辛浅容。后来朕才知到了她身世。她本是一个商人之妾后来庐江王李瑗看上了她美貌杀了她丈夫把她纳入了府中这才为朕所得。”
    “呃……您说了这么多和王圭有什么关系？”
    “你慢慢听啊。朕既然宠爱那个辛浅容就常常带在身边。有一天朕指着她对王圭说到：“庐江王杀夫夺妻朕把灭了实在是顺天应人之举！”可是你猜王圭是怎么回答朕？”
    “臣不知。”
    “王圭问朕庐江王所为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朕当然说那是错误。可是王圭微微一笑说在朕内心之中应该是认为庐江王所为是正确。要不然也不会去做和庐江王一样事情了。”
    “然后呢？”
    “朕当时为了保持明君形象忍痛把那个女子送还亲族了！朕永远忘不了浅容被送走时候眼神是理解？是埋怨？还是痛苦？朕也说不清楚。”
    “就是为了此事您深恨王圭？”
    李二陛下脸一沉到：“正是如此。郭爱卿你对此事怎么看？”
    郭业义愤填膺到：“王圭此举太不是东西了！陛下您恨得对恨得好！微臣深以为然。”
    迟疑到：“你心里真是这么想？”
    “那是自然陛下您想啊。庐江王李瑗杀夫夺妻那是严重违反了大唐律法。而您把姬妾没入宫中是依律而为怎可混为一谈？王圭这分明是胡搅蛮缠。”
    “可是……细论起来朕这种行为也可以称为杀夫夺妻。王圭所言不是没有一点到理。”
    “那怎么能一样？强盗杀人其罪当诛。可是衙门刽子手杀人不仅没有罪还有花红可拿。同样是杀人一个是违律而为一个是依法而为结果完全不同。怎能混为一谈？”
    “对呀！朕当时怎么没想到呢。”
    郭业补充到：“微臣之所以说王圭不是东西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有一条陛下你仔细想想当时辛浅容留在您身边其实已经是她最好归宿了。把她送归亲族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李二陛下一点就通到：“浅容本来就是被卖给了商人为妾现在再把她送归亲族结果也只会是被再卖一次。重新卖给商人作妾还好要是卖给青楼……”
    忽然李二陛下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恨声到：“王圭老匹夫！你死太便宜了朕真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再挫骨扬灰！”
    郭业到：“陛下既然这么恨王圭为何又把南平公主嫁给了王圭小儿子和做起了儿女亲家？”
    “朕和魏征也是儿女亲家可那并不说明朕就喜欢。为了成为千古明君朕做了许多违心之事。魏征、王圭都是喜欢犯言直谏之人朕对们不但不能生气还得屡屡加以无上荣宠。”
    李二陛下音调渐高到：“不过朕以后不想忍了！从今以后朕不要再听她们唠唠叨叨！朕要真正一统天下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郭业心中暗想完了！
    看来当不成千古明君对李二陛下影响确很大。彻底黑化了！
    要是以后真做了什么无法无天之事又有谁能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