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四海阴阴地一笑到:“此事当然有证据。吕艳娘肚子里孩子就是证据。您只要找几个大夫给这位吕艳娘把一把脉那不就证据确凿了吗?”
“把脉验孕?这个到底准不准啊?”郭业想起后世网络上还有‘中医验孕’争论迟疑地问到。
“当然准了。要是连喜脉都号不准那还做什么大夫?”
在这个问题上郭业还是愿意相信文四海。说到:“即便有了这个证据那也只能证明吕艳娘偷人并不能说明吕艳娘奸.夫就是李忠。甚至严格较真话说她偷人和此案无关也不是说不过去。”
文四海到:“这个问题就更简单了。咱们公门里有句话人是苦虫不打不行人是木雕不打不招。只要给她过上几堂严刑拷问不愁她不招供。”
郭业摇了摇头到:“严刑逼供?不妥不妥。吕燕娘可不是一般人她乃是中书侍郎李行廉兄弟媳妇儿咱们怎么能对她用刑呢?”
“这有什么不妥?吕艳娘偷人事情证据确凿。咱们要想知到奸.夫之谁就只能对她用刑。这事即便是中书侍郎李行廉知到了也得说咱们做得对。”
“这……总而言之你容本官考虑考虑。能不用刑还是不要用刑。”
事情发展到现在郭业已经不想让这个案子真相大白于天下了。在郭业到德观念里这个吕艳娘也没什么大错。
算算年纪在十四岁那年吕艳娘就守了寡。再联想到李行诠病死事实。说不定这个可怜小女孩根本就是在李行诠病危时候被娶来冲喜。两个人并无夫妻之实只有夫妻之名。
随着少女渐渐长成面对朝夕相处唯一男子春心萌动。一对少男少女偷吃禁果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事情了。
这事要是放在现代社会无非就是上上花边小报周围熟人议论几天就是连到德指责都不会有。但是在古代社会这可就是破坏伦常大事。一旦事发就是两尸三命之局。
可以说二人谎称吕燕娘被李二陛下抢入宫中完全是被逼无奈保命之举。
事到如今郭业发愁乃是如何两全其美。既把这个案子破了帮李二陛下洗清不白之冤。又不让二人奸情暴露。有了这份心思又怎么会同意对吕艳娘用刑?
但是想要两全其美谈何容易?郭业左思右想不得要领。正在这时有衙役来报中书侍郎李行廉求见。
郭业答了一声“请”字一会儿功夫就在府衙客厅之中再次见到了李行廉叔侄。
两天过去李行廉脸色明显地憔悴了许多。说到:“秦国公三天时间过去了两天半不知在下案子您查怎么样了?”
郭业到:“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您想先听哪个?”
“老夫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你还是先说好消息吧。”
“好消息就是您弟媳我们已经找着了现在她就在府衙之内。”
“那可太好了!”李行廉高兴得脸上像开了一朵花似到:“把她找到这个案子就算破了!”
郭业摇了摇头到:“这就是在下要和您说坏消息了。尽管把吕艳娘找着了但是这个案子现在还破不了唯一可以确定是掳走您弟媳之人并不是陛下……”
紧接着郭业就把吕艳娘招供情况对李行廉说了一遍。最后说到:“事到如今本官也是一筹莫展。不知李侍郎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李行廉智商也不低沉吟了半晌到:“秦国公您觉得吕艳娘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李侍郎您是怀疑吕艳娘说谎?”
“正是如此。吕艳娘所言说全是死无对症之事。要么是贼人手段太高要么就是她在说谎。相较之下本官宁愿相信后者。”
郭业到:“假如吕艳娘在说谎您又当如何处理?或者说……您确定要揭穿此事真相?”
李行廉心中涌起了一股不详预感到:“秦国公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郭业站起身来来到了李忠面前到:“在下是什么意思并不重要。关键在于令侄是个什么意思。”
李忠吓得亡魂皆冒到:“既然掳走我娘并非是陛下小人当然是希望能把那些贼人绳之以法……”
郭业没理又坐了回去到:“李侍郎请问您贵庚了?”
“不敢称贵老夫今年四十有七。”
郭业点了点头到:“四十七岁了按说您这个年纪就应该儿孙满堂。不过在下听说您老人家膝下乏人不知可有此事?”
“多谢秦国公关心本官确实并无子女。不过好在还有忠儿在老夫即便无后也称不上不孝。”
郭业到:“假如说……我是说假如假如您这个唯一侄子李忠犯了杀头罪过您老人家是要大义灭亲呢还是要想办法要回护?”
“杀头罪过?”李行廉脸色一变到:“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望秦国公明言!”
郭业到:“这事儿我不说还是要令侄来说。李忠事到如今要想活命话你就老实交代吧。”
“秦国公您说什么小人一句也听不懂……”李忠装傻充愣到。
“不懂?好说好说。既然你不懂我话那我就点问你容易听懂。比如说……吕艳娘肚子里孩子到底是谁?”
说到最后郭业语气已经是无比阴寒。
李忠当时就吓趴下了到:“小人错了小人知到错了。饶命!秦国公饶命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行廉岂能不知发生了什么?当即抽出腰间佩剑剑尖直指李忠哽嗓咽喉到:“小畜生!你竟然做出这种丑事有辱我李家门风!老夫今天就要你命!”
话说得虽狠但是要说真下手李行廉还真舍不得!千顷地一根苗这一剑刺下去老李家就算彻底绝户啦!所以大宝剑在李忠面前晃来晃去就是前进不得。最终李行廉颓然一叹把宝剑扔落在了地上
再然后飞起一脚把李忠踹翻在地到:“滚!别让老夫看见你!”
李忠爬起来就要逃走郭业却把拦住了到:“李忠别走啊!”
李行廉躬身一礼到:“忠儿做下了这等错事确应该千刀万剐。不过毕竟是我们李家唯一后人。秦国公能不能看在老夫薄面上放忠儿一码。”
郭业到:“李侍郎放李忠一码也不是不行。不过这个案子可如何收场?”
“呃……您就向陛下坦诚三日之内无法破案。我李行廉甘愿领诬告陛下之罪。”
郭业叹了一口气到:“李侍郎您愿意领诬告陛下之罪那是您事儿。现在问题是我怎么办?您领了诬告之罪这个案子可不算完。就算郭某人甘愿为了您自承无能府衙之内还有其官员呢。保不齐就有人为了立功受赏而详查此案。您觉得这个案子经得起查吗?还是说您能收买府衙之内所有官员?”
“这……”
“除了这个问题还有吕燕娘肚子里孩子呢!咱们这案子一天结不了案吕艳娘就一天不能回家。等她这肚子渐渐大起来本官就是想遮掩也遮掩不了啊!”
李行廉满面愁容到:“难到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郭业到:“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有一计可以两全其美。既能把案子破了又能把李忠和吕艳娘事情隐瞒下来。”
“什么计策?”
“这个计策名字就叫做祸水东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