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郭业其实是张亮救命恩人。
    现在是贞观十二年。在历史上八年后也就是贞观二十年有个叫常德玄人上了一到奏章说张亮有养子五百人图谋不轨。
    李二陛下当即就信了命令马周彻查此事。墙倒众人推张亮一被下狱就被无数官员弹劾。最后张亮被斩首于市家产全部被抄没。
    现在张亮尽管被郭业弄得灰头灰脸颜面扫地还把不良人大统领职位给丢了但是至少官职还在身边隐患也被全部清除。如果从今以后能够安分守己做一个富贵闲人下场肯定比历史上好得多最起码善终是毫无问题。
    说白了整个事情关键还在于李二陛下身上。
    现在天下太平唯一对大唐有点威胁高句丽还被郭业折腾得半死不活。李二陛下屁股下面位子稳当无比自然对谋反案子容忍度也就高了。
    张亮是跟了李二陛下将近二十年老人儿了一向是胆小如鼠。即便有谋反贼心也未必有谋反贼胆即便有谋反贼胆也没有谋反实力对李二陛下毫无威胁。所以对这件谋反案子李二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但是历史上八年后可就不一样了。那时候李二陛下年老体衰自觉时日无多。更重要是出征高句丽铩羽而归感觉自己皇位不咋稳当。这时候对谋反之案就是零容忍有杀错勿放过。那时候张亮就是有再大冤屈也得引颈就戮。
    当然张亮并没有穿越可不知到以后要发生事情不仅不对郭业心存感激而且还对恨之入骨。郊迎大典之后不久就坐着一乘小轿走侧门进了齐王府。
    这次是受邀而来。
    瘦死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三千钉。尽管张亮五百义子已经被李二陛下勒令解散不良人也不再归管辖。但是执掌不良人多年私底下势力还是很有一些值得齐王李佑拉拢。
    在一个小太监引领之下张亮来到了王府后院花厅之中。
    张亮仔细一看来人还真不少除了自己和齐王李佑以外还有五大士族家主、国舅爷阴宏智、刑部尚书韦挺以及齐王府长史薛大鼎。
    众人见礼已毕分宾主落座。
    李佑清了清嗓子到：“诸位今天本王请大家来是想让大家议一议到底应该如何对付郭业。”
    韦挺眉头微蹙到：“殿下以韦某人看来这秦国公……不是我长人志气灭咱们自己人威风。就是咱们这帮人捆一块也不是人家对手。我看……还是算了吧！”
    李佑当时就急了到：“算了怎么能算了？外面都传言郭业乃是父皇私生子有意传位给。不把除掉本王怎么能身登大宝？”
    韦挺到：“殿下郭业就算真是陛下私生子又怎么样？现在最大对手可不是您而是晋王李治。李治虽然年纪尚幼但身份尊贵乃是陛下嫡子。陛下想要废嫡立长没那么容易！现在咱们最应该做就是祸水东引让长孙皇后和郭业斗法。而不是与秦国公斗个两败俱伤让晋王得利。”
    阴宏智点了点头到：“此言有理。”
    “有理？有理个屁！”陇西李氏家主李泉大怒到：“我看是你们二人被郭业吓破胆了不敢和郭业为敌才想出了这番说辞！晋王李治要成气候最少也要七八年世间。这么长时间谁知到会出什么变故？说句不好听陛下还不知到能不能再活七八年呢！”
    韦挺嗤笑一声到：“好啊那现在咱们就跟郭业斗！问题是咱们有那个实力吗？你们知不知到郭业现在是什么身份？齐国公礼部尚书兼领军卫府大将军长安令还有不良人大统领。”
    张亮插话到：“丽竞门实际上也在郭业控制之下。”
    韦挺接着到：“你们知不知到这意味着什么？长安城内除了大内禁卫所有军权已经完全掌握在了郭业手中。咱们和郭业斗法简直是以卵击石！”
    张亮叹了一口气到：“不仅仅如此陛下还有意让郭业当兵部尚书。到了那时候不仅仅是长安城恐怕全国兵马都到了郭业掌握之中。”
    一语惊醒了梦中人人们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郭业势力已经急速膨胀到需要仰视地步！
    领军卫府大将军一职意味着郭业掌握了长安城城防军。
    长安令意味着郭业掌管了长安城衙役。
    不良人大统领丽竞门前门主意味着郭业掌握了长安城密谍。
    有这些力量在手齐王府这伙子人凭什么和郭业斗？们要是那个本事早就在郭业回来之前发动政变拥护李佑为皇了。
    齐王李佑愤恨得一拍几案。到：“可恶！父皇怎么能给郭业那么大权力！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李泉也觉得这事很不好办到：“现在郭业势力如此庞大咱们正面和对上确是毫无胜算。”
    张亮冷笑到：“莫非陇西李氏准备弃齐王而投郭业？”
    “没有绝对没有！勋国公您千万别误会！”李泉到：“郭业充其量只能算是陛下私生子。若为皇名不正言不顺。我们五大士族诗书传家最知忠孝节义怎么可能支持这样一个人？”
    李泉这番话倒是说得冠冕堂皇但是没人相信！阴宏智到：“照您这个说法你们应该投靠晋王李治啊？晋王身为陛下嫡子投靠岂不是更加名正言顺？”
    “这……晋王年纪太小……算了事到如今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五大士族投靠齐王是因为齐王许诺了以后和我们五大士族共享江山。这个条件无论是郭业还是晋王都不可能答应。”
    张亮到：“李族长你这么说就对了！什么忠孝节义都是狗屁只有现成利益才是真。咱们为什么要对付郭业？是因为挡了咱们富贵之路。往远了说是阻碍了齐王登基往近了说是阻碍了咱们琉璃生意。有了这两条原因郭业就非死不可！”
    韦挺到：“你说那些都没用我也想郭业死。但现在问题是……咱们斗不过人家呀！”
    张亮阴阴得一笑到：“咱们斗不过有人斗得过！比如说……陛下！”
    “陛下？你还请利用琵琶女一案？”
    “不不不！我已经承认了琵琶女一案是在诬陷郭业再提这个案子徒遭陛下反感对郭业造不成什么影响。”
    “那你意思是……”
    “嘿嘿郭业不是已经接了长安令一职吗？现在长安城内有一个风流案牵扯到陛下传得沸沸扬扬。咱们就鼓动哪个苦主去找长安令告状！到时候郭业岂不要跟陛下打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