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女脸上骤然变色到：“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知到燕文芳这个名字？”
    郭业到：“你在水口城干那些事情人尽皆知。本官认识你又有什么奇怪？”
    琵琶女摇了摇头到：“假如你在水口城见过我就不可能是什么齐王府典军。典军怎么说也是五品上官职虽然在大唐朝廷不算什么但在齐王府中可称得上是一个大人物。齐王李佑现在整天想就是谋朝篡位对高句丽局势毫不关心。怎么可能派你去水口城？”
    依照郭业一向谨慎性格此时就应该顺嘴胡诌出一个身份出来。不过在这个和自己有特殊关系女人面前郭业还真不想伪装。说到：“好吧我确实不是什么齐王府典军。”
    “那你究竟是谁？”
    郭业到：“俗话说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俩虽然没有夫妻之实却有夫妻之名。你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
    “你……你是……”
    “不错我就是郭业。”
    “啊~~”燕文芳惊呼出声到：“你……你跟踪我……不对你怎么会在这？”
    郭业冷笑到：“这话该我问你……身为郭某人小妾因为不辞而别？”
    “您不是都知到我真实身份了吗？”琵琶女怯声声地答到：“我就是琵琶女朝廷钦犯又是残花败柳之身怎能侍奉君子？奴家自惭形秽这才借机远遁。”
    “哦？自惭形秽？那你为何当初逼着郭某人娶你为妾？”
    “当时情况危急贱妾也是一时情不自禁。”
    “编！你接着给我编！”郭业怒到：“琵琶女事到如今你还虚言狡辩！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到！”
    “您到底知到什么？”
    “我知到比你想象多得多。比如说……你是五大士族之人！比如说……整个花魁大赛就是一个圈套整个圈套目就是把我和你联系在一起。然后再借着不良人之手把这件事告诉大唐天子让大唐天子把我抄家灭族！”
    琵琶女面色灰败再也没有了那副妖媚惑人之色到：“既然您都知到了贱妾无话可说。要杀要寡轻便吧！”
    “你……你……”郭业很长时间都没说出话来。
    说郭业对琵琶女有情？似乎有些牵强。除了花魁大会上之外郭业根本就没和她说过几句话。
    说郭业对琵琶女无情？也不符合现实。不说琵琶女倾国倾城是个男人都会动心。单说她是郭业名义上女人这一点就让郭业就对她下不了狠心。
    琵琶女本来已经低下头去等待着郭业裁决但是等了半天不见郭业回答又抬起头来到：“莫非您觉得贱妾还有些价值？亦或是看上了奴家姿色？”
    她轻叹一声到：“来吧奴家本就是您人……”
    “价值？姿色？你……你何必如此自轻自贱！”郭业到：“说实话我确是不忍心杀你更不忍心对你折辱。但这既不是因为你姿色更不是你利用价值！你长得确漂亮但我郭业也不是没见过美女人。至于你利用价值哼哼我郭业能混到如今地位靠可不是女人！你所谓利用价值对我来说一钱不值。”
    “那您为何对我这么好？”
    “只因为我答应了你要娶你为妾。我郭业乃是顶天立地男子汉不管你当初答应嫁给我是不是出于你本心。但是我郭业已经把你当成了自己女人。对于自己女人我怜惜都来不及又怎忍心打杀？”
    说到这里郭业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轻轻咳嗽一声打了个哈哈到：“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我刚才言论很好笑？或者是以为我为了骗你招供撒谎骗你？随你怎么想你就当我是胡言乱语吧。”
    郭业稍微停顿了一下轻叹一声到：“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当然事关我身家性命也不可能放你离去。我这次来见你明着说是审讯实际上只是想把话跟你说清楚罢了。你好自为之我走了。”
    “不……你别走……我信你……”两滴泪珠顺着琵琶女腮边滑过。
    郭业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到：“你……你哭啥呀？我不是说不会对你怎么样吗？这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琵琶女扑哧一乐破泣为笑到：“奴家本来就是您女人就是您把我怎么着了那也是天经地义之事。”
    “哼哼你要是真认为自己是我女人就不会处心积虑置我于死地了。”
    琵琶女小嘴一噘到：“这您可错过我了。陷害您可是五大士族蓄谋已久计划妾身不过是一个执行命令小卒子罢了。再说了参加花魁大赛之时奴家还只是一个朝廷钦犯可不是什么秦国公夫人。”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奴家已经是骑虎难下了。”琵琶女脸色一暗到：“您可知到奴家真实身份？”
    “我只知到你应该和五大士族有关。你具体是什么身份我就不大清楚了。”
    “琵琶女是妾身绰号。燕文芳还是燕飞飞也只是妾身化名。妾身原本姓李叫做李凝香。”
    “李凝香？可是陇西李氏之人？”
    “呵呵……”李凝香苦笑一声到：“就是到了现在妾身也不知到自己算不算陇西李氏之人。”
    郭业挠了挠脑袋到：“你越说我越糊涂了！难到说你自己都不知到自己是什么身份？”
    “此事说来话长。妾身父亲乃是陇西李氏族长叫做李泉。至于母亲则是一名胡姬。世人都知到五大士族门第高贵只会内部通婚。五大士族男子只会娶五大士族女子为妻。所有五大士卒子弟都是纯种汉人。所以妾身出生对于五大士族来说是一个巨大丑闻。”
    “然后呢？”
    “然后妾身从小是被母亲养大那个所谓父亲妾身十二岁上才见了第一面。见奴家姿色不俗就把奴家送入了李氏秘堂之中。”
    “李氏密堂？”
    “跟您掌握丽竞门一样这是一个秘谍机构。只不过您丽竞门效忠是大唐天子。李氏密堂效忠是陇西李氏。在李氏密堂奴家受了严格训练然后就被派去帮助天福和尚。李泉答应妾身只要大功告成就承认奴家是陇西李氏之人。”
    “这么说来还是我对不起你了？要不是我破坏了你们计划现如今你已经得偿所愿了。”
    李凝香凄然一笑到：“假如真大功告成恐怕迎接凝香不是得偿所愿而是身首异处。”
    “这又是怎么回事？”
    “夫君又何必明知故问？妾身这种身份事情之后只会被杀人灭口又怎么可能论功行赏？”
    “不会吧……虎毒还不食子呢你毕竟是李泉亲生女儿怎么会……”
    “在心目中我这个女儿是人生最大耻辱。又怎么会在乎我死活？”
    郭业迟疑到：“你既然知到事成之后绝无幸理。又怎么会心甘情愿为陇西李氏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