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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你的话,好像对湖州很维护啊,你是湖州人吧?”谢九岭笑道。
    “不是,我是白山人,在湖州工作,在您这样的大老板面前,当然要替湖州说话了,说不定哪天您就到湖州去投资了”。丁长生笑道,这可谓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啊。
    谢九岭点点头,这个小伙子说话倒是很实在,不拐弯抹角,只是这也太直接了点吧。
    “小丁,看你的年纪,是不是刚毕业了,怎么和我家洋洋认识的?”谢九岭终于忍不住开始盘问丁长生了,他很想知道,这么年轻的一个小屁孩,怎么就和洋洋扯上关系了,谢赫洋可是三十多了,这小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冒头而已。
    “我不是刚毕业,我是工作接近五年了,在白山工作时就认识谢赫洋了,她在临山镇梨园村投资的那个酒店,我也去过的,当时我还是梨园村管区的主任兼书记呢,所以和谢赫洋,也算是认识了四五年了吧”。丁长生边想着边说道。
    “认识四五年了?怎么没听她提过你?”谢九岭一脸的疑问,而且看着眼前这小子,也不像是在胡扯啊。
    “董事长,那还不正常,我和她一直都工作关系,平时基本都是电话联系的”。
    “哦,对了,刚才你说你在湖州工作,政府部门吗?”
    “是,前段时间我刚刚到湖州开发区工作,现在是湖州开发区的主任,这次来荆山,一个是看看董事长您,还有一个就是想邀请谢赫洋到湖州去看看,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性,在白山我们合作的一直都很愉快,包括药厂和蓝莓基地,所以我们也算是合作的老朋友了”。丁长生不紧不慢的说道。
    “哎呦,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开发区的主任,那你之前是……”
    “之前我是湖州市公安局的副局长,所以,谢伯伯,您要是再去湖州的话,我敢保证没人敢再去偷您的包了,现在治安很稳定,而且还将进一步的稳定,直到将这些治安隐患全部消除为止”。丁长生说这话时霸气十足,而且显得很自信。
    “嗯,好,我相信你说的话,哎,对了,小顾,你去通知洋洋,中午一起吃个饭吧,我们招待一下小丁,我和小丁很谈得来”。谢九岭不是谢赫洋,他从丁长生的身上看到了商机。
    原因就在于,正如丁长生说的那样,荆山已经不再适合谢氏钢铁的未来发展,没有其他原因,就是因为荆山的铁矿山挖光了,这个铁矿山挖了三十年,为谢家的第一桶金和起步壮大可以说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很显然,谢家如果下一步还是死守荆山的话,必死无疑,因为物流成本已经成了谢氏钢铁的一个死局,无解。
    顾晓倩是出去了,但是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丁长生这个外行居然就国内钢企的现状和未来与谢九岭探讨的不亦乐乎,而这些东西丁长生原本一窍不通,但是就是通过路上看的办公室搜集到的国内关于钢企转型的一些文章和前景探讨,以及关于国家对钢企的政策分析,还有最关键的,原料来源问题,这已经不是谢氏钢铁的一家所面临的问题,而是整个中国钢企所共同面临的问题,因为他们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现在国内钢企的原料百分之六十都要靠进口来解决。
    这些话丁长生本来是和谢赫洋说的,但是谢赫洋根本听不进去,因为她对丁长生很了解,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也知道他的底细,可是谢九岭不知道啊,谢九岭虽然也知道这些行情,可是没有这么系统的将反应钢企的这么多的信息攒到一起听,他感觉丁长生这个小伙子还是很懂管理的,怪不得人家是开发区的主任,这个功夫是下到了。
    虽然在这之前他没有和丁长生见过面,可是他有谢赫洋所没有的看人经验,那就是丁长生年纪轻轻走上如此高位,一方面可能是能力出众,但这不是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还是在后面是谁在支持他,先是公安局的副局长,现在又是开发区行政一把手,那么后面支持他的人是谁呢,呼之欲出,不是市委书记,就是市长,别人没有这个能力。
    没有人比谢九岭这个年纪的人知道,作为一个私企,如果背后没有政府的人支持,那将是两个结果,一个是饿死,一个是委屈死。
    饿死,就是你就得靠自己的原始积累,慢慢点滴积累,挣一分钱就投到扩大再生产里去,就这么慢慢往前走,这样就会丧失很多的机会,慢慢被人吃掉,可是如果有政府的扶持,贷款及时到位,那么就能抓住一切机会做大做强,那些做大了做强了的企业主们,没事的时候想想,没有政府的支持,没有银行的钱可劲的给你们造,你们能有今天吗?
    完全靠自己做大的私企,没有,一个都没有。不用银行的钱发展自己的,你撑死了也就是一个卖烧饼的干十年,又添了一口烤炉而已。
    委屈死就是你东借西借,七大姑八大姨都借遍了,但是企业还是那样,虽然有了点规模了,但是离真正的私企还差点的时候,你没地方借钱了,银行不敢借给你。
    但是当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时,你终于忍不住借了高利贷,结果很可能就是你的企业被放贷的接收了,这样的事不胜枚举,而如果这个时候政府伸了一把手,那么这些悲剧完全可以避免。
    所以,私企,不完全是私人的,那些干好了就想着怎么移民,怎么往外倒腾钱的,你怎么不想想你这些钱是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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