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子期望着那颗比得上她半个身体大的足球激动不已，小嘴发着别人听不懂的声音，一双小手就要去抓len手上的足球，小小的身体几乎扑出来……
    “小心点。”
    顾萌萌扶了扶女儿的身体，转眸微笑着看向len。
    len正看着她，漂亮的小脸上也有着笑容。
    “诶、诶……”
    细嫩的声音从厉子期粉嫩的唇间发出。
    自从len出现后，厉子期的眼里就没有其她人了，眼巴巴地看着len，一双小手摇动着努力靠到一起。
    天天陪着她的女仆立刻会意过来，“小少爷，小姐是想让你抱她呢。”
    “不好抱吧，小少爷才多大。”另一个女仆说道。
    顾萌萌没有插话，只是看着自己的儿子。
    len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把足球递给一旁的女仆，身子朝婴儿车探去，伸出一双小手臂，想环住自己的妹妹。
    “昂、昂……”
    厉子期高兴不已，伸出短短的小手抱向len，粉粉的嘴唇就朝len的脸上贴去。
    女仆们纷纷笑起来。
    但顾萌萌看到len的小脸明显黑了，正奇怪，就看到他松开了厉子期，拉着一张小脸站在那。
    侧脸上是一片泛着光的……口水。
    “……”
    女仆们顿时噤声了，个个转过头过去忍笑。
    “诶……”
    厉子期完全不觉得自己干了什么坏事，还为len松开的怀抱而表现得不开心，坐在那里蹬了蹬脚，着急地看着len，“诶、诶……”
    “你都多大了还流口水？”
    一个磁性的男声传来，令人恻目。
    顾萌萌一边抽纸巾一边抬起头，只见厉楚恒正从楼梯上下来，明显是刚洗过澡，一件修身的黑色衬衫，扣子松开两粒，露出锁骨，一头半湿的发，一双黑眸嫌弃地望向len的脸，慢条丝理地走下来。
    “……”
    被厉楚恒诬陷了，len的小脸更黑，站在那板起了小脸，低下头看向地面。
    顾萌萌拿着纸巾正要替他擦，纸巾却被一只修长的手夺了过去，只见厉楚恒拿着纸巾在婴儿车旁半跪下来，替厉子期的唇角轻轻擦拭，“带的你妹妹都流口水了！”
    厉楚恒的话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
    众人噤声，面面相觑，正常人都不会认为一个快六岁的男孩会把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带得流口水吧……
    厉先生的思维真是……天下无敌。
    顾萌萌看着厉楚恒仔细替厉子斯擦口水，刚要开口，裙摆就被一只小手抓了抓。
    顾萌萌低下眸，len耷拉着一张小脸朝她无声地摇了摇头，然后从女仆手中拿过足球，转身离开。
    “儿子，你刚踢过球，我帮你洗头发。”
    顾萌萌故意很大声地说道，然后追上去，拉起len的一只小手，转眸用余光扫了厉楚恒一眼。
    “诶、诶……”
    看len要走，厉子期更加着急地乱蹬着，小手“啪”一下就挥到了厉楚恒的脸上。
    厉楚恒连眉头也没皱一下，继续替她擦唇角，薄唇还勾起一抹笑容，“给爸爸笑一个。”
    ……
    可恶！
    这臭男人！有女儿万事足！
    抱着女儿过一辈子去吧！
    顾萌萌心中有了怨气，抓着len的小手就往楼上走去，步子之急让len也侧目了。
    “厉子霆。”低沉的嗓音在她们身后响起来，“去足球场，让我看看你都学到了什么。”
    ……
    这男人……
    顾萌萌抿唇，感觉到len的小手滞了下，还是往楼上走去。
    “厉子霆！”
    厉楚恒的声音严厉起来。
    len不由得停住脚步，他对厉楚恒总是又怕又敬。
    顾萌萌同len转过身，厉楚恒从他手中取走足球，将足球立在指尖飞快地转起来，速度比len转小足球快多了……
    紧接着，厉楚恒将转动的足球往后一抛，用脚跟踢起来，控制着足球的距离范围，丝毫不伤人，动作连贯而潇洒，秀了一套花式足球。
    顾萌萌看向len，果然，len的眼睛里惊愕，眨也不眨地跟着那足球移动视线。
    脚尖踢起足球，厉楚恒再度将足球稳稳地立在食指指尖转动，流水般的动作，令人张目结舌。
    “怎么样，想不想学？”厉楚恒居高临下地盯着len，拇指一滑，将足球转得更加快速。
    len抿紧了唇，暗暗咽了咽口水，考虑着坚守阵地还是投诚……
    顾萌萌弯下腰，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的音量小声道，“去吧，等把他的本事全学过来，我们再骂他是法西斯！”
    这话摆平了len犹豫的念头。
    “我想学！”len坚定地说道。
    “五岁还流口水的人，学成的几率不大。”厉楚恒大掌托着足球，不屑地看着len。
    len顿时被气得腮帮子鼓起来，“我没有流口水！”
    是妹妹亲他，把她的口水全沾到他的脸上。
    “现在还有！”厉楚恒嫌弃地看向他脸上泛光的口水，眼里分明写着你别狡辩了……
    “……”
    len忙不迭地用手擦去，小脸板着。
    顾萌萌有些怨怪地看向厉楚恒，郑重其事地解释道，“是子期亲他才会这样的。”
    厉楚恒挑了挑眉，似是了然，居高临下地看着len，一本正经地道，“是么？那下次别占你妹妹便宜了。”
    “……”
    len差点一脚踉跄摔下楼梯。
    顾萌萌无奈地看向厉楚恒，这男人……敢不敢在儿子、女儿身上有点正常的是非观念/？谁占谁的便宜呐……
    “昂、昂……”肇事一脸天真地坐在婴儿车里手舞足蹈。
    阳光温暖，轻风指起落地窗边的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轻淡的花香。
    顾萌萌站在主卧外的阳台上，手里拿着修过两次版本的剧本，和自己的团队通着电话，考虑怎么把她复出的第一部电影制作得更尽善尽美。
    喝了一口茶，顾萌萌挂了电话，站到阳台边上往下望去。
    只见踢完足球的厉楚恒领着len不紧不慢地往回走，len的小手抱着大大的足球，不时抬起头看向厉楚恒。
    厉楚恒的袖子捋到臂弯，低着头正跟他说着什么，侧脸英俊，五官深邃，认真地教着他。
    len听得自然格外认真，把足球抛起，用脚尖去踢，将试着再足球踢向后，脚跟抬起来去跟足时，足球不受控制地自由移动走了……
    厉楚恒捡起球，自流流畅地又表演了一遍。
    len的眼里再显崇拜。
    看着他们一路往家里走，顾萌萌凝神很久，唇角慢慢浮起一抹浅浅的笑容，注视着一大一小两张脸很久……
    很久之后，顾萌萌转过身又去看剧本。
    一双手臂缠上她瘦下来的腰，指尖的温热隔着裙子抵着腰，一个头颅靠到她的肩上，埋在她的肩窝处用力地吸了一口。
    “厉楚恒，你对儿子实行的政策是打一巴掌再赏颗糖？”顾萌萌问道，她就不信厉楚恒真认为他们的儿子是个流口水孩子。
    “真香。”
    厉楚恒答非所问，脸埋在她的颈间，薄唇轻吻着她柔嫩的肌肤，反复厮磨，手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走。
    “还有，厉楚恒，就算你以前踢球踢得好，你现在哪有时间踢，怎么花式足球也玩得那么好？”顾萌萌的手想打开他的魔爪，却推不出来，头被迫侧着，让他更舒服地从后亲吻着她的脖颈……
    “顾萌萌，你身上很香。”厉楚恒汲取着她身上的味道。咬开她的领子，薄唇继续磨人地游移。
    “厉楚恒……”顾萌萌蹙眉，突然一个念头闪进她的脑海里，“你不会为了len才会偷偷练习花式足球吧？”
    那么一套流利的动作，就算以前再熟，再拿出来踢也会生硬……
    但厉楚恒的动作太流畅了。
    厉楚恒吻她的动作一顿，顾萌萌怔愕地睁大了眼，“真的是这样？你什么时候练习的？我怎么没有见过。”
    “没有。”厉楚恒低沉地道，双手仍然拥抱着她，声音透着一股别扭。
    他会告诉她，他是在不爽家里两个女人都只盯着len看才会那样么？他不会。
    他会告诉她，他嫉妒自己的儿子？他不会！
    “你在总裁办练习的？”
    她唯一接触不到他的地方就是总裁办了，顾萌萌可以想见他一个大男人在办公室里练习足球的样子……
    “没有！”厉楚恒继续否认，双手几乎是勒紧了她，“我们能不能不聊这个！”
    “怎么能不聊，你明知道我和len以为你……”顾萌萌顿了顿，含糊地带了过去，继续道，“你为什么不肯告诉len，你为他练习花式足球？”
    她还以为他全部的心思都已经转移到宝贝女儿的身上……
    原来，他还是有关注len。
    “谁为他练习！”厉楚恒冷哼一声，“我闲得慌才踢的行么？！”
    别扭的男人。
    顾萌萌在他怀中转过身看向他的脸，厉楚恒像个孩子似地沉着脸，一脸的不乐意。
    顾萌萌凝视着他的眉眼许久，最终无奈地笑了，“我知道你这个老爸做的已经很不错了……”
    len不喜欢合群地去团队踢球，喜欢玩花式足球，所以厉楚恒还要自己练习了再去教他。
    比起她的陪伴，厉楚恒能赋予len的人生更多，这是她不能比的。
    “嗯？”闻言，厉楚恒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只有老爸的工作做得不错？那老公呢？”
    顾萌萌抿起唇一本正经地做认真想状，而后道，“显然很一般。”
    “是么？！”
    厉楚恒立刻冷笑一声，低下头张嘴就咬住了她的唇，轻咬过后便松开来，嗓音磁性而喑哑，“看来，我对你的疼爱还不够……”
    话还未说完，顾萌萌突然整个人腾空起来，她被厉楚恒一把横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