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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为了不领这个情,厉楚恒一口气就拿出40亿……
    败家败到这份上,他无敌了。
    ……
    “厉总果然是做大事的人。”文池在厉楚恒对面坐了下来,挥了挥手,荷官同保镖立刻把筹码堆砌到绿色的赌桌上,然后尽数退出了vip室。
    一时间,vip室里只剩下文池、厉楚恒、厉爵斯、顾萌萌,以及一直不闻世事弹钢琴的乐手。
    厉楚恒坐得笔直,态度狂肆不羁。
    “公平起见,就由厉太太来做一把荷官。”文池态度大方地道。
    “我不懂唆哈的规则。”顾萌萌淡淡地道。
    “发牌就行了,厉太太。”文池冲她点了点头,姿态恭敬,视线紧紧地盯着她。
    ……
    不知道为什么,顾萌萌觉得文池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借着厉爵斯赌博的事,瞄准了厉楚恒。
    但他什么目的,她想不通。
    ……
    顾萌萌走上前,看向厉楚恒,厉楚恒淡默地颌首。
    顾萌萌只好打开一副全新的牌,在手中洗过几次牌,开始发牌。
    发到第二张的时候,文池的牌为大。
    其实这一场赌,两个人都想输,一个想让厉楚恒欠人情,一个不准备欠黑道人情。
    很莫名其妙的一把赌局。
    ……
    文池忽然开口,“我知道厉总您不缺钱,所以这场梭哈的底限筹码我不要你的20亿。”
    “你想求我什么?!”
    厉楚恒冷笑一声,文池做这么多无非是有求于他。
    “不是求。”文池痞极地坐在高背椅子上,望着对面的厉楚恒,视线落在厉楚恒围着的围巾上,笃定非常地道,“就赌上厉总的围巾如何?!”
    ……
    文池的话落,除了钢琴声,整个vip室里一下子安静如死。
    顾萌萌站在赌桌旁,愕然地看向厉楚恒,只见厉楚恒瞬间黑了,难看得很,一双深色的黑眸死死地盯着桌面的文池。
    “姓文的,你脑子有洞?!”
    厉爵斯站在顾萌萌身边嚷了起来,不停打量着厉楚恒围着的狼头围巾,“我三弟全身上下就这条围巾最不值钱,手工最差,你要一条这么次的围巾干什么?!”
    姓文的脑子是不是被枪打过?!放着20亿不要,要一条围巾?!
    “……”
    顾萌萌闻言气愤地瞪向厉爵斯,他脑子才有洞呢!
    要不要一个一个轮着来羞辱她织的围巾?!
    她织的有这么差么?!有这么跟厉楚恒不相配么?!太过份了!
    一天之中,她的围巾被三个男人给羞辱了!
    她发誓,她这辈子都不织围巾了!
    “一条手工这么差的围巾出现在厉总的身上,自然有它的特别之处。”文池笑得很笃定,镜片上掠过一抹光,“如何,厉总?”
    ……
    “姓文的!我对你的忍耐有限度!”
    厉楚恒一个字一个字地从齿缝间咬出来,下一秒,便从赌桌前站了起来,修长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枪,枪口直对文池,黑眸扫了一眼厉爵斯。
    钢琴声嘎然而止,一旁弹钢琴的女乐手被吓到,惊恐地看向厉楚恒手中的枪。
    ……
    顾萌萌看着厉楚恒拿出了枪,错愕地睁大了眼,他明明答应过她……
    厉爵斯眼疾手快地把顾萌萌拉到自己身后,那边文池已经迅速掏出枪对准刚刚顾萌萌站的位置……
    但此刻,枪口对准了厉爵斯。
    两把枪都没开保险。
    顾萌萌蹙眉,怪不得刚才厉楚恒并不想带她来,他都做好准备要扫文池的赌场。
    “砰——”
    vip室的门被从外推开,刚才外面生意兴隆的大厅此刻已经一个顾客都没有,一派赌场制服和一派穿黑西装的手下个个拿枪相对……
    势成水火。
    气氛紧绷如在弦的箭。
    ……
    文池站在赌桌前,脸色有些难看,再也笑不出来,“厉总,我开赌场是求财不是气的,何必做得这么绝?!”
    “因为你长得丑!”
    厉楚恒冷笑一声,拇指一动,打开枪的保险,“这20亿的赌债你要就留下,不用跟我玩命。”
    “一条围巾而已,比40亿还让厉总输不起?!”
    文池阴恻地问道。
    “兔子,我们先走!”
    厉爵斯护着顾萌萌往外走,顾萌萌清楚地看到文池同样开了枪的保险,枪弹随时会打中厉爵斯……
    “等一下。”
    顾萌萌停住了脚步,重新走回赌桌前,拿起未发完的牌放在手中随意地洗了洗。
    文池有些意外地看向去而复返的顾萌萌。
    厉楚恒瞪着她,不禁拧眉。
    有厉爵斯护着她还不走?!
    顾萌萌在厉爵斯身旁问了一些规则,然后一个人淡定地继续发牌,“文少爷,我老公就用围巾和20亿跟你赌。不用加注,不准不跟,直接看底牌,直接showhand!”
    看牌定输赢。
    ……
    话落,顾萌萌将牌全数发了出去。
    除了底牌没看,厉楚恒的牌比文池的小,除非厉楚恒的底牌能拿到最后的一张a,才能逆转局势……
    “顾萌萌!”
    厉楚恒咬牙切齿地瞪向她,她敢作主把他的围巾当赌注?!
    赢,他就欠了文池一个情,输,就直接把围巾输了。
    所以他才不准备赌,宁愿拿枪解决事情。
    这女人……居然会擅作主张了?!
    ……
    见状,文池笑了一声,把枪摁到赌桌上,“厉太太,你能做厉总的主么?”
    “我一向不作我老公的主。”顾萌萌手上仍拿着牌,冷漠地看向文池,眼中有着讽刺,“不过我知道一点,我老公的枪一向不打低等动物。”
    文池的脸难看了,一阵青一阵白,差点就再次拿起枪了。
    厉爵斯笑了出来,这个顾萌萌,平时不声不响的,总能出人意表……
    厉楚恒仍然狠狠地瞪着顾萌萌,一脸不爽地将枪压在了赌桌上,一把将面前的筹码扫出去,阴冷而张狂地道,“showhand!”
    他宁愿欠文池这个人情!也不能把自己女人织的围巾输走!
    “厉总开牌,厉总的底牌不是a,我就赢了!”
    文池说道。
    ……
    顾萌萌脸上没什么紧张,只是淡然地盯着厉楚恒面前扣住的牌。
    厉楚恒居高临下地瞪了一眼牌,随即抬起眸看向文池。
    文池望着他,难看的脸色还没恢复过来,“还是我先开牌?说不定最后那张a……在我这里。”
    “啪——”
    厉楚恒二话不说拿起底牌甩到了桌中央,一张黑桃a就这么呈现在赌桌中央。
    “……”
    厉爵斯挑眉,本来都是求输的阵,现在老三明显是为了一条围巾不想输……
    有意思。
    老千,他有多少年没见过老三出老千了。
    ……
    顾萌萌错愕地看着那张a,怎么可能?!她洗牌的时候明明扫了一眼,a还在她的手里。
    她不想让厉楚恒领这个人情,宁愿他输。
    围巾而已,比子弹便宜多了,她要织多少就能织多少……她不要厉楚恒为一条围巾打打杀杀,跟过去一样。
    可为什么……怎么会这样的?!
    顾萌萌低下眸就去看手中的牌,还没散开牌,一沓牌就被一只修长的手夺了过去。
    “砰——”
    厉楚恒夺过扑克牌一把散到赌桌上,搂过她的肩就往外走,指尖透着一股强势。
    “把枪通通放下。”厉爵斯走在后面斜了一眼外面以枪相对的喽罗们,拍拍手道,“还不把现金拿走?!”
    “是,二少爷。”
    ……
    文池阴测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看来,厉总是交我这个朋友了!”
    20亿换厉楚恒一个人情,值了。
    厉楚恒转过身来,不屑一顾地看向文池,讽刺地道,“没听到我女人的话?我对低等动物连子弹都不屑,还做朋友?!不过我会给畜牲赏一口饭!”
    这话……无疑已经是给了文池一个人情。
    “……”
    文池的脸顿时比死还难看。
    vip室的门被关上,隔绝了厉楚恒一行人。
    “砰——”
    文池一把将赌桌上的筹码通通扫了出去,要不是为了那个人,他何需千方百计让厉楚恒欠他人情?!
    ……
    刚才,若不是厉楚恒的女人不想把事闹大,此刻,他还没找上那个人,就要先跟厉楚恒殊死搏斗了。
    他身上连防弹衣都穿好,做了最坏的准备。
    厉楚恒,比传说中的更狠,但一条围巾……也暴露了他的致命缺点。
    像他这样要什么有什么的男人,却对一个女人疼到骨子里,这一点,在纸醉金迷的世界中真够另类的……
    一个人情不够保险,还得让厉楚恒再欠他一个人情才行……
    一场剑拔弩张的战争最终还是没有销烟地落下帷幕。
    但厉楚恒和厉爵斯之间的战争似乎才刚刚开始。
    跑车一部部停在高桥上,堵塞了交通,后座的车半开,一阵风吹来,坐在车里的顾萌萌被拂起了长发,柔顺的发丝飘出窗外,遮过干净的脸。
    顾萌萌安静地望着外面,保镖们三三两两地站立,四周巡视。
    厉楚恒同厉爵斯站在桥梁边上,面对面而立,黄昏的光笼罩过两人颀长的身影,在地上投下黑色的影子……
    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顾萌萌只看到刚刚还齐齐把文池一顿冷嘲热讽的兄弟两人,此刻气氛紧张,厉爵斯不断在怒骂着什么,不时用手指向远方……
    他们之间的矛盾始终没能解决。
    对厉爵斯来说,谁动他的感情,就是要他的命,兄弟再亲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
    他们之间,总要有一个人妥协。
    顾萌萌抚过脸上的发丝,静静地望着倚在桥梁边上的厉楚恒,夕阳沉沉的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柔光,五官英俊得逼人……
    这一天,他都没有解下这条手工粗糙的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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