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调查这个老人家和小孩是什么人。”顾萌萌拿出的是之前陪在len身边那一老一小的肖像画和照片。
    她在针对厉楚恒制定计划时，也没忘了要找到len的生父生母。
    “有什么线索提供？”
    “没有。”顾萌萌摇头，继续说道，“另外，明天我明天会去动物园，你们派两个人全程拍摄，要拍到周围的环境，看一下有没有一直注意我这边的人。”
    “你是怀疑有人在跟踪你？”私家侦探很聪明，一句话道破。
    “对，我想知道是什么人在跟踪我。”
    “合作愉快。”私家侦探伸出手来和她握手。
    这样一来，即便明天厉楚恒不出现，只要他真的有一直盯着她跟踪她，她也可以从照片上看出端倪……
    四年了，她一直站在被动的地方，这一次，她要主导。
    她一定要把他逼出来现身不可，他还欠着她答案和承诺……
    夜晚的江畔，灯光明亮，一排车队停在高桥上，保镖们分站在车队两旁戒备地看着四周，观察环境。
    厉楚恒坐在后座，眼底充斥着阴霾。
    “厉先生，这个就是顾小姐相亲的男人。”武江递出一张照片，上面拍的正是顾萌萌和abby罗在咖啡厅相亲的场景。
    厉楚恒冷冷地睨了武江一眼，手上接过照片，照片上拍了两个人的侧脸，顾萌萌一手捧着咖啡杯，对着男人微笑，唇角的孤度弯起，一副娇俏的模样。
    那笑容……刺眼极了。
    在牧场还喊着等了他四年，不怕再等下去……一转眼，这女人就敢去相亲！
    说他的承诺是瞎的，那她的话呢？也跟着瞎了？！她是有多缺男人？！
    ……
    “我想小妖说的也不一定，顾小姐应该是被她舅舅逼的，长辈都希望晚辈早点成家，顾小姐又是个很孝顺的人……”武江迟疑着说道，想替顾萌萌漂白。
    要是顾小姐真像小妖说的，是自己想谈恋爱了，还把以前都放下了……那厉先生应该会……爆炸的。
    厉先生一炸，那他们这一群手下……都别想过好日子了。
    “他长得比我好？！”厉楚恒冷声问道，阴鸷的视线定在照片上的男人脸上，恨不得瞪穿。
    “他连厉先生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武江连忙回道。
    就这小眼镜的长相……怎么可能比得上厉先生。
    他都怀疑顾小姐是不是近视了，恋爱对象怎么能从厉先生跨度到小眼镜身上的？
    这也太反差了。
    四年下来，顾小姐的品味越来越差了？
    “他比我有钱？！”
    “更不可能了，他的资产现在应该还没有顾小姐多吧。”武江答得有些战战兢兢。
    “他比我有权？！”
    “整个欧洲，有多少人的权利能比得上厉家？”
    真不明白，顾小姐四年都呆得好好的，在媒体前一直说什么自己以事业为主，暂时不谈感情，现在又突然跑去谈什么恋爱……这不是往厉先生的身上开枪么？！
    “那顾萌萌看上他什么了？！”厉楚恒的五指圈拢，将照片揉成一团，眼底寒冷如冰。
    “顾小姐孝顺她舅舅……”
    “孝顺她会把自己的戒指摘下来？！”厉楚恒将照片砸到武江的脸上，语气冷得阴沉。
    这死女人……四年都没摘过戒指，现在居然把戒指摘下来和这戴眼镜的王八蛋相亲！她脑子坏了？！
    ……
    “这个……”武江也答不上来了。
    谁现在能来替顾小姐洗白？！漂白？！
    ……
    厉楚恒的脸色越发阴沉
    这女人……真的是去谈恋爱？！
    “厉先生，要不……我派人去把那小眼镜给做了？！”武江心翼翼地观察着厉楚恒的神色提议道。
    杀了好，一了百了。
    厉楚恒胸口堵得慌，闻言戾声吼道，“你他妈当我是变态？！我杀人有瘾？！”
    当他厉楚恒就那么喜欢杀人？！
    厉楚恒的目光寒如冰潭，充斥着阴鸷。
    “……”武江被厉楚恒瞪得倒吸一口冷气，“那……该怎么办？”
    总不能任由顾小姐和这小眼镜去幽会谈恋爱吧？
    那还不得把厉先生给活活憋疯了？！
    厉楚恒阴沉地瞪着他，声音从齿缝间逼出来，“明天给我去盯着，那戴眼镜的敢碰她一下，哪里碰她就给我剁哪里！”
    “……”武江无言了。
    这还不如直接把那小眼镜杀了呢，还少些痛苦。
    厉楚恒坐在后座，牙关咬得紧紧的，眼里迸射出寒光……
    谈恋爱。
    谈恋爱。
    顾萌萌，你敢给我谈恋爱！
    “砰——”
    车门猛地被厉楚恒一脚踹开，厉楚恒扯着衣领下车，带凉的夜风吹过来，才让他堵着的胸口舒服一些。
    “厉先生，你明天不去？”武江紧跟着从车上下来，站在厉楚恒身旁问道。
    “不去！”
    他要是去的话，那个戴眼镜的王八蛋一定被他虐打至死！
    “是，知道了。”
    武江颌首，看着厉楚恒一张绷紧的脸，眉角的伤疤在路灯下看起来有些刺目，给厉楚恒更添了冷酷绝情。
    不去……
    顾萌萌和别的男人带着小少爷去动物园“合家欢”，厉先生真能能忍得住不去？
    制定了整个计划后，顾萌萌有些小兴奋，很久没有过的兴奋……
    第二天一早，顾萌萌便在衣柜前挑着各种衣裙和配饰，迟迟做不了决定。
    万一今天厉楚恒出现，面对面站着她总不能穿得还和四年前一样，一定要漂漂亮亮的才行。
    ……
    也不对，她为什么要漂漂亮亮的？！
    他不辞而别了四年，在牧场又跑了，一句话都不跟她说，她见到他应该发火生气才对，还需要打扮得跟只花孔雀一样吗？！
    可生气归生气，穿好看一些，自己心情也好些，不是吗？
    顾萌萌努力劝说自己，她是为了自己才穿漂亮的衣服，不是为了厉楚恒……
    len推开虚掩的门，稚嫩的小脸上一双黑眸盯着里边，映着顾萌萌站在衣柜前不停挑衣服犹豫不决的样子……
    顾萌萌拎着衣服在身上比划，一转过脸就看到len站在门口，立刻微笑起来，宠溺地道，“怎么不进来？”
    len推开门一步一步朝她走去，小脸蛋一点情绪都没有，冷漠而安静。
    顾萌萌也已经习惯了，径自拎着两条长裙问他，“萌萌阿姨穿哪件好看？”
    len瞥了她手上的裙子一眼，蓦地上前双手抱住她的腿，小手缠绕着她，脸跟着贴到她的腿上……
    顾萌萌被他这么一抱，差点站不稳，“怎么了，lg？”
    len没有回答她，小手把她的腿抱得紧紧的，顾萌萌低头纳闷地看着他，“究竟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顾萌萌把裙子往床~上一扔，伸手探向他的额头，并不烫。
    “来，放手。”顾萌萌松开他的小手，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到底怎么啦？告诉萌萌阿姨好不好？”
    “小姐——”
    一个女佣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有些歉疚地道，“不好意思，小姐，我们刚刚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让len伤心了。”
    “什么话？”顾萌萌凝眉。
    “我们刚刚说再过两天len到这个家就满十天了，不知道他家人会不会来接……len听到这话就跑了。”女佣声音弱弱地说道。
    是这样……
    这么快十天就要到了么？
    顾萌萌看向len，柔声问道，“你不想离开萌萌阿姨？”
    闻言，len伸手就抱住了她的脖子，勒得顾萌萌几乎透不气来，顾萌萌轻咳一声，“lg乖，放手，这样勒得我很不舒服。”
    顾萌萌松开他的手，注视着他的脸认真地道，“只要你愿意和萌萌阿姨一起生活，就算你家长来了，萌萌阿姨也肯定会力争到底，将你留在这里。”
    len再一次抱住了她的脖子，把顾萌萌勒得紧紧的，顾萌萌伸手拍拍他的背，安抚着他，“乖，只要你愿意，萌萌阿姨不会让你离开的。”
    ……
    他以前过的生活是有多糟糕，才会让他对一个才认识八天的她这么依赖，宁愿和她在一起，都不想回家……
    len的心思是偏向她这边的，那她领养他的成功率就更大了。
    “今天萌萌阿姨带你去动物园看孔雀，开不开心？”顾萌萌问道。
    len松开她，眼睛眨了眨，随即开地笑起来，黑眸明亮。
    “我们家宝贝笑起来更帅了。”
    顾萌萌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len特别受用地笑了好一会儿。
    顾萌萌开车带len抵达动物园，耳朵上套着耳机听私家侦探的汇报，“顾小姐从家里出来后，有三部车分别从三个方向一直和你同路，但是不是跟踪你还要继续观察。”
    除了厉楚恒，顾萌萌想不到别人。
    “嗨——”
    戴眼镜的英藉华人abby罗已经等在动物园门口，见她们过来立刻笑容满面地迎上来，“你们来了。”
    “我迟到了？”
    “是我早到了，进去吧。”abby罗低头看了一眼len，夸赞道，“这孩子好漂亮，来，要不要坐到叔叔的肩上？”
    坐到他肩上？
    顾萌萌看了一眼他瘦弱的肩，不会把她的lg摔下来么？
    “不用，我牵着他就可以了。”顾萌萌笑着婉拒。
    “也好，那叔叔牵你这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