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浮。
一股强势的力道将她推到角落,顾萌萌吃痛地皱眉,抬起眼,厉楚恒高大的身躯就挡在她面前。
这男人什么时候出来的。
“干什么?”顾萌萌实在没有精力应付他,有些郁结地想推他,却虚软无力。
厉楚恒将她压在墙角,膝盖抵进她双腿间,一手按住她乱动的胳膊,灼热的唇风喷薄在她脸上,“我还是更喜欢你穿裙子。”
这男人除了满脑子的黄~色思想就没别的了……
“因为不用脱么?”顾萌萌苦笑一声,在他面前,她只是一个禁~脔,一个供他生理发泄的女人……
厉楚恒的动作顿了顿,凝视着她迷离的眸,以为她是醉了才会这么直白,不禁笑了。
原来这女人喝醉了这么白痴,白痴得都有些可爱了。
“对,因为只要往上掀就可以了。”厉楚恒低下头去解她的牛仔裤扣子……
顾萌萌软弱无力地搂着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肩上茫然地望着前面。
男洗手间里走出一个优雅修长的身影,柔和俊雅的脸部线条,干净的短发,白色的衬衫将他衬得更加儒雅……
楚世修。
顾萌萌一瞬间又惊住,呆滞地望着。
他看上去比中学时更帅了,个子起码有一米八五以上,举手投足间有着贵族王子的风范。
“你买的什么破裤子。”厉楚恒忽然低咒一声,和她的牛仔裤扣子继续较劲。
听到声音,楚世修的身影缓缓转过脸来——
顾萌萌忙把脸缩到厉楚恒胸前,不敢再抬头,不敢再往那个温柔的身影瞥过一眼。
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噼哩啪啦地掉了下来。
楚世修……
她已经连站在他面前的勇气都没有了。
顾萌萌,你把自己作贱到了什么地步,一个情~妇,一个情~妇呵……
明亮的光线刺~激着眼皮,顾萌萌在温暖的大床滚了两圈才慢慢将眼睛睁开。
这不是四合院的小房间,倒有些像高档酒店的套房,对面的落地窗被拉开了窗帘,泄入一室的阳光。
顾萌萌敲敲痛得欲裂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身上干干净净连一件遮体的衣物都没有,双腿又是战斗过后的酸累……
顾萌萌用白色的大被子裹紧身体,吃力地伸长胳膊要拿床尾凳上的衣服。
“阿修是谁?”
厉楚恒的身影猛地出现在她面前,一身灰色浴袍,显然是刚洗完澡出来,手上拿着毛巾擦发,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
男人最耻辱莫过于女人在自己身下喘~息,却叫着别个男人的名字。
而她顾萌萌,又一次成功让他厉楚恒受辱了。
昨晚激情中听到的时候,他恨不得立刻掐死她。
阿修?!
顾萌萌表情一呆,昨晚的一幕幕通通重现眼前,楚世修,这个名字她有多久没想起过了,为什么想起来,心……会这么痛。
她出神的样子让他知道,这个阿修绝不是什么闲杂人等。
“我问你,阿修是谁?!”厉楚恒狠狠将毛巾甩下,水渍溅到她脸上。
“我怎么知道是谁。”顾萌萌抬手擦去脸上的水渍,装傻地想要混过去,急转话题道,“我知道帝海影视公司是你名下的,你不会再告我舅舅了?”
“顾萌萌。”厉楚恒俯下身来阴鸷地盯着她,邪魅而狠戾地道,“阿修是谁?!”
非要这么追根究底吗?
顾萌萌明白不可能蒙混过去,垂下眼眸淡淡地道,“一个九年不见……的朋友。”
朋友?
她当他是傻子?!
“顾萌萌!”厉楚恒咬牙切齿,丢下毛巾扑上床,双手按着她的肩把她摁倒在洁白柔软的床上,他双膝跪在她腿两侧,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神可怕,“没有一个女人会在欢~爱中喊一个普通朋友的名字!”
除非……她希望跟她做的那个男人是他,而不是厉楚恒。
想到这一层,厉楚恒的眼里布满杀人的戾意。
被子被褪到腰间,身上不着寸缕,她就这么被耻辱地按倒在床上,他短发上的水珠滴下来,溅了她的眼,有些冷……
“顾萌萌!给我解释!”他得不到满意的答案绝不罢休。
若不是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
若不是秘书调查得明明白白,她身边没有相熟的异性。
他可能已经把她掐死了!
顾萌萌被他的眼神吓到,眼神闪烁地看向旁边,半晌憋出一句,“你喜欢吃糖醋鱼吗?我烧的糖醋鱼很好吃。”
糖醋鱼?!
厉楚恒的火气被勾到了燃点,低下头一口咬在她光裸的肩胛上,带着狠劲重重地咬了下去。
“痛……”顾萌萌疼得叫出声来,娇弱白皙的身体微微地战栗,想扭动却被他蛮力地按住。
厉楚恒不管不顾地咬着,没有松口的意思,伸出炙热的舌轻轻舔着,折磨得她更加颤抖。
“我喜欢的男人……”
顾萌萌忍受不了了,双手绞动着身下的床单,微颤的声音从齿缝间挤出。
半跪在她身上的厉楚恒身形一顿,牙齿松开她的肩,抬起头直直地看进她的眼里,声音如死亡一般冷得寒人,“你说什么?”
是他非要问的,顾萌萌无奈地闭了闭眼,又说了一遍,“阿修是我喜欢的男人。”
“啪——”
脸上被甩了一个狠狠的耳光。
顾萌萌躺在床上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一瞬间痛到麻木,难以置信地瞪着身上的男人,“你打我?!”
这男人是完全没有人性的吗?居然甩她耳光?!
“顾萌萌!你是我的女人,明码标价买下来的女人!你的身、你的心都别指望给我戴绿帽子!”
厉楚恒阴沉地盯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喉咙里低吼出来。
暴君!
顾萌萌也来了火气,一脸不服地瞪着他,语气嘲笑地道,“你管天管地还能管什么男人在我心上?厉楚恒,你幼不幼稚?!”
又是这种不屑的目光,活像他是垃圾一样。
他幼稚?
他可以让她见识下更幼稚的。
厉楚恒猛地俯下身吻住她的唇,牙齿用力咬她的唇袭卷一切,一手解开自己的浴袍,露出精壮的身躯,一手顺着她纤细的身子往下撩拨点火。
身体突然一沉,没有做足前~戏,他进入了她。
“嗯……唔……”顾萌萌痛得快没知觉了,唇还被他搅弄着,想叫都叫不出来,泪水从眼角滑落。
这种屈辱,她会记一辈子。
厉楚恒加在她身上的屈辱,她会牢记一辈子。
他一离开她的唇,抬起身子,顾萌萌就拿起枕头拼命去打他的胸膛,夹着哭泣的嗓音失声痛骂,“王八蛋!你给我滚!滚!无耻!下~流!”
无耻?下~流?
今天要是那个阿修的男人在这,她就迫不及待了是吧?!
“顾萌萌!”厉楚恒退出她的身体,手上轻轻一用力,便将她从床上抓着坐起来。
一手蛮横地扣住她的后脑迫使她贴近自己,他的声音带着恐吓,“你给我听着,只有我让你滚的份!在我面前你敢再假清高,我就玩到你们杂志社倒闭!”
玩到杂志社倒闭?!
他明知她为了杂志社才会答应他做情~妇,现在却变成他要胁她的卑鄙手段。
“疯子!你除了抓着别人一点弱处拼命要胁还有什么本事!”她鄙弃地张唇,头被迫仰着,一头的发在他大掌的掌握下隐隐生疼。
他讨厌她这种不屑的眼神,厌恶到发狂。
厉楚恒脸色铁青。
顾萌萌知道自己刺~激到了他,心里不由得大为畅快,更加不屑地瞪着他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厉楚恒,像你这样的神经病,没有哪个女人会看上你!没了你的背景,你就是街边的疯狗一只!”
……
像你这样的神经病,没有哪个女人会看上你!
没了你的背景,你就是街边的疯狗一只!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骂过他,哪怕是他最落魄的时候。
原来在她顾萌萌的眼里,他就是一只疯狗。
厉爵网平坦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里的火灼烧一切,手上一用力,猛地将她重重地甩到床上,直接进入她体内狂野地发泄所有的怒气,看着她痛苦地叫出声来也全无怜惜。
顾萌萌,这是你自找的。
无穷无尽的痛苦蔓延开来,顾萌萌把头偏到一边不去看他,眼泪滴在床单上。
她很想不去理会这男人,很想干干脆脆地甩门走人,很想给这男人一巴掌……
可是不行,这男人的权势随时能吞噬她,吞噬整个杂志社……
她除了逆来顺受,除了忍受不了的时候骂两句,然后再这样被羞耻地折磨,还能怎么样?
她什么都做不了,她什么都办不到……
肩上又被狠狠地咬了一口,猎豹般掠夺一切地折磨厮咬,根本不管她承不承受得了。
别过脸去一看,自己的肩已经被他咬破,鲜血顺着细碎的吻痕淌下,他还压在她身上一遍一遍索取着,没有停止的迹象。
他的动作如同野~兽般蛮劲,痛得她差点昏过去。
感觉到他的牙齿又贴上她的背,她忙开口,语气已是求饶,“厉楚恒,停下……疼……”
她不求饶不过是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而已。
他……依然享受,她又干嘛折磨自己。
终于服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