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这呼吸、这在黑暗中熠熠发亮的双瞳，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刚刚睡醒的人。
    “上官睿？你——早就醒了？”司空聆歌愣了好几秒，才终于反应过来。
    “没有，刚醒。”上官睿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谎。
    “刚醒的人，怎么一点也不迷糊？”司空聆歌不相信他的话。
    “只有你睡醒的时候，才会迷糊。”上官睿的声音淡淡的。
    司空聆歌这才想起来，她好像几乎没有比上官睿早醒过。
    每次醒来，都看到上官睿已经把一切都弄好了。
    这样一来，她自然就不太清楚，上官睿醒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心里，暗暗地决定，明天一定要比上官睿先醒，看看是不是真像他所说的那样，刚醒的时候，半点也不犯迷糊。
    “你会踢被子。”司空聆歌说。
    “不可能，我没有这种习惯。”上官睿斩钉截铁地否认。
    “真的！你刚才踢了好几次。”
    “证据。”
    “……”司空聆歌被问住了。
    她哪里有证据。
    而且这种事，也不好收集证据吧。
    难不成，要她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拿手机把上官睿踢被子的画面拍下来吗？
    那样做的话，上官睿肯定会感冒的吧。
    司空聆歌叹了口气，不跟上官睿争了，这种事争了没什么意义，“算了，你说不踢就不踢吧，很晚了，早点睡，明天还得早起。”
    “睡？”上官睿邪邪地笑了下，“司空小姐，我本来睡得好好的，却被你吵醒，你不觉得，应该表示点什么？”
    “表示什么？”司空聆歌皱眉。
    黑暗之中，她看得不太清楚，只能感觉到上官睿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看不出他此刻脸上的神情。
    “司空小姐，我们都这么熟了，再装就不可爱了。”上官睿浅笑，长指轻刮了下她的脸颊，非常明显的暗示。
    司空聆歌脸瞬间刷红，“你……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纯洁的东西？！”
    “纯洁？”上官睿咧嘴轻笑，白牙闪闪，一股危险的味道，“司空小姐，你真希望本少爷对你保持纯洁的想法？”
    “……”司空聆歌，“小家伙还在，你不要乱来。”
    “放心，他睡着以后，雷都打不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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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晚上折腾到很晚，但对生活一向规律的上官睿来说，一点也不影响。
    第二天早上，天才刚亮没多久，他的生物钟就醒了。
    起身洗漱，吻了吻还在熟睡中的母子，拿手机到露台去。
    按了一串号码，拨出。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上官隽的声音，从线的那端传来——
    “大哥。”
    “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已经联络上知行了，不过她说，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不想见任何人。”
    “不想见任何人？”上官睿一愣，没料到会得到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