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
    “是。”
    牛皮纸袋摊开。
    “自己念，还是我叫人念给你听？”烟华冷冷地看着魅影。
    “我自己有手。”魅影一把压过小李手中的东西。
    死丫头，当着外人的面，居然一点面子也不给！
    这么多年，真是白疼她了！
    魅影气得吹胡子瞪眼。
    “别磨磨蹭蹭的，念！”烟华沉声冷喝。
    她想早一点把这件莫名其妙的事结束，没耐心、也不想跟魅影继续耗下去。
    在上官烈等人面前被步步紧逼，魅影本来就很不爽了，烟华又这样喝来喝去的，他无理取闹的性格，一下子完全爆发了——
    “死丫头，你这是对长辈说话的态度？我辛辛苦苦，把你训练得这么好，你居然这样对我说话……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得了‘白血病’没几天活头了，还要被孙女虐待，呜呜呜……”
    魅影一边哭一边找人评理，“上官烈，书雅，你们说，我的命是不是很苦……呜呜呜……你们要为我作主啊！”
    “……”
    “……”
    看着魅影老泪纵横的模样，上官烈和童书雅只觉得无言——
    这老头，真是很爱演戏。
    明明活蹦乱跳的，硬要说自己得了“白血病”。
    依他们看，这老头得的不是白血病，而是“闲得无聊病。”
    否则，怎么可能成天搞事，还哭得一套一套的？
    烟华已经厌烦他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挥手，“小李，既然老头子老眼昏花，看不清字，你替他念念祁日的检验报告。”
    “是。”小李上前。
    魅影包着检验报告跳开五步，“谁准你靠近我的？”
    “老会长，这是会长的命令，请不要为难我……”
    “不为难你，难道为难我自己吗？”
    “……”小李哪敢？转过头去向烟华求救，“会长，这……”
    反反复复地哭啊、闹啊、绕圈子啊，就是不肯切入主题，烟华的耐性，早就被磨得半点也不剩了。
    冷冷地起身，走过来，“交出来。”
    “交什么？猎人协会的会长之位？”魅影装作听不懂。
    烟华不语，瞪着魅影，面罩冰霜。
    魅影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抱紧资料。
    烟华也不抢，就这样冷冰冰地看着他。
    四周的温度，一点一点地下降，冰冷刺骨。
    气氛，一下子冷到了冰点。
    烟华的目光，像刀刃一样，不断地切割着魅影。
    上官亚司、上官烈、童书雅，都保持着沉默。
    这是烟华的魅影的事，他们并不打算插手。
    僵持。
    半晌，魅影终于忍不住了，败下阵来。
    “好了好了，不用看了，再看下去，我就被削成‘生人片’了，东西给你还不行吗？”
    资料粗鲁地往牛皮绝袋一塞，嫌弃地丢过去。
    烟华接住，怀疑地眯了眯眼——
    这老头，突然就变得这么干脆？
    “小李。”
    “是。”
    “去把祁日叫过来。”
    “会长？”小李疑惑，不懂烟华为什么要不当场揭穿魅影，而是麻烦地要找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