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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常洛怔怔的看着哱云打马远去,心底的震撼却如海潮拍岸一样此来彼去,恍如万马奔腾。
,带着笑的脸已经变得郑重。
“萧将军可是奇怪,我们为什么离了宁夏城,反倒来了这平虏所?”
朱常洛问的正是萧如熏最想知道的,可是就这么样被人如同一碗水看穿,让萧大参将有些没面子,一只大手尴尬的挠了下头,嘿嘿笑道:“咱是个粗人,心里直来直去,确实奇怪。”
萧如熏奇怪是有原因的,几个月前朱常洛特地将自已召了过去,叮嘱自已加紧练兵,不可懈怠,虽然不太明白他在搞些什么,但是军人服命乃是天职,这几个月萧大参将睡觉的时候耳朵都竖着一只,生怕外头蒙古大军就那么打过来了。
朱常洛正色道:“萧将军,要是我说再过一阵子,这宁夏就要有一场大乱纷争,你信不信?”
萧如熏眼睛忽然放亮,兴奋激动的站起,大声道:“莫非那些蒙古鞑子又要闹妖不成?”
朱常洛呵呵一笑,“说对了一半,蒙古鞑子是有的,若是我说是哱拜起兵谋反,萧将军信不信?”
萧如熏瞪大了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宁夏巡抚府大厅之上,哱拜居中高坐,
哱云没有象以前那样随侍在旁,而是端正坐在离哱拜最近的地方,其后便是哱承恩。
位置的变化也就是人的地位变化,在哱拜手下混过几年的人都清楚这种坐法意味着什么。
刘东旸坐在哱承恩之后,幸灾乐祸的看着本该在自已身边,如今却排在最末的土文秀笑得开心。
土文秀羞愧难当,深恨刘东旸!但理屈于人,在刘东旸面前,他已经没有底气叫板。
于是一个脑袋变成了一个****,缩进龟壳里,连个屁也不敢放。
哱承恩阴沉着脸,看了看坐在自已前面的哱云,又打量了下地上绑着一溜十几个人。
打头的一排正是削职坐牢的前宁夏巡抚党馨,他的边上是宁夏总兵张维枣、副使石继芳,后边还有卫官李承恩、供应官陈汉等大小一众官员,全都如捆小鸡一样的绑了一地。
党馨披头散发跪在地上,想起朱常洛对自已说的那番话,心里肠子七弯八转,已经悔得青中带黑。
总兵张维枣一脸的惶恐,他是在睡梦中被人拖起来的,稀里糊涂的绑到这里,至今犹还似在梦中,不知这闹的是什么景。
其余诸官吏吓得各种千姿百态,不一而足。
哱拜目光热切的盯着哱云,直到厅中坐着的刘东暘、许朝、土文秀、张文学等人一个个全都毛骨悚然的时候,忽然放声大笑起来,良久才停。
站起身来,将哱云拉到厅中,大力拍着他的肩膀,朗声道:“诸位,若是没有老子这个干儿子,现在咱们这些人估计全象这些个家伙一样,被绑成粽子一样跪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