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曲终人散（2）朱见深说：“贞儿，你对我真好。”
    我说：“朱见深，以后你记得要报答我，知道不知道？”
    那个时候，大概四五岁。
    我叹了一口气。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我差不多都要忘记了。
    “娘娘，茶快要凉了！请喝茶。”小宫女还在说。
    我转过身去。不懂得是小宫女离我太近，或是我太胖了，身体面积太庞大，我的手臂，就撞到了小宫女递过来的茶杯。小宫女抓不牢，一松手，茶杯的茶全扑落到我身上来，茶杯则就跌落到地上，落到开花。
    小宫女吓坏了，顿时跪了下来，颤抖地说：“娘娘饶罪！娘娘饶罪！”
    我瞪了小宫女。
    小宫女很年轻，才十四五岁的样子，五官很秀丽，双目明亮，皮肤紧绷，不施粉黛的脸孔，有说不出的娇美，身材亭亭玉立，婀娜多姿。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生气起来——也许，不是生气，是嫉妒，嫉妒小宫女的年轻，嫉妒她的青春年华。
    我咬牙切齿：“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小宫女吓得连连磕头：“没有！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娘娘饶罪！娘娘饶罪啊！”
    我没饶她，看到旁边桌子上有一根拂子，便冲上前拿过了，没头没脑的，就朝了小宫女身上打下去，我一边打，一边歇斯底里地骂：“连你也欺负我！朱见深欺负我倒也罢，他的小老婆们欺负我倒也罢，连你一个小小的小宫女，也来欺负我。”
    小宫女不敢躲闪，任我打，只是哭着说：“娘娘，奴婢没有！娘娘饶罪！娘娘饶罪！”
    我知道小宫女是无辜的，她不幸的成为我的出气筒。可我抑止不了我自己。我拚命地朝了小宫女身上抽打过去，正在发泄得起劲，突然，我感觉到有一口痰，涌上我的喉咙口，卡在那儿，咽不下，吐不出。
    头昏目眩，胸口闷得厉害。
    我大口大口地喘气，感到无比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