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悲伤逆流成河（1）
    马丁香又说：“蒋秋，你说说话呀，我给你参谋一下。”
    “我不想说话。你别管。”蒋秋朝后面丢下一句。
    马丁香知道他心里有点不舒服，也就不再说话了，专心欣赏起了路边的风景。
    胡军边开车边问后面说：“蒋秋，马丁香比你大还是小？”
    “她好像比我大一岁。”
    “这妞好漂亮，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妞。”
    “她姐更加漂亮，她们姐妹俩是我们天堂村最漂亮的女人。”
    “岂止是天堂村，我看整个靠山镇都找不出像她这么漂亮的女人。”
    “胡军，你看上她了？”
    “当然，要是有这样的女人作老婆，天天抱着睡觉，肯定爽死了。”
    “呵呵呵……”
    俩人都放肆地笑起来。
    蒋秋回头看了看马丁香，见她专注着河岸的风景，似乎没听见的样子，由着他们放浪。
    张耀辉摇头晃脑地吼叫起来：“大河向东流呀，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说走咱就走呀，你有我有全都有啊，来来来来奶奶奶奶……”
    唱到后来，就完全是一副小流氓的腔调。
    胡军急忙道：“喂喂喂，辉哥你坐好，待会儿摔下来别怪我。”
    “我不怕，知道你有水平。”张耀辉毫无顾地将身子仰着，偏头去看着后面的马丁香，马丁香看见他那色迷迷的样子，瞟一眼就扭开了头。
    张耀辉又坐正了，肆无忌惮地说：“胡军，后面那个马丁香是够漂亮的，比我们班上的郝红梅还要漂亮，前几天郝红梅不是请假了吗，说是肚子疼，结果上医院一检查，你说是什么病？”
    “不知道。”
    “嘿嘿，我知道。”
    “什么病呀？”
    “人家是怀孕了，肚子里的小孩都四个月了，听说是王德全干的好事。他们的爸妈都在外面打工，现在都回来了，几个人在医院里吵了一架，郝红梅的爸妈要王德全的爸妈赔钱，至少两万块，王家不干，说最多给五千。郝红梅就死活要嫁给王德全，王德全不干，说宁愿赔两万块钱。郝红梅就要告他强奸。王德全威胁说要杀她们全家，郝红梅就蔫了，结果四千就搞定了。”
    胡军不信：“这么容易的事呀？张耀辉，你吹牛的吧。”
    “切。”张耀辉一撇嘴，“我骗你是龟儿，现在有的女人看着很正经的，其实内心很贱，关健是钱。”
    胡军点点头：“说实话，郝红梅还是挺漂亮的，当初她还追过我呢，太便宜王德全那小子了，早知道我就跟她滚床单了。”
    “漂亮什么呀，比马丁香差远了。”张耀辉向后凑近了一点，小声说道：“哎胡军，咱们找个地方把她办了。”
    胡军瞪他一眼：“喂，你别瞎说哈，那是我姐的同学。”
    “切，别假装正经了，你的同学你都想滚跟她床单，更别说你姐的同学了。”
    “……”胡军无语了。
    “他妈的，王德全算个什么人呀，矮子锉锉的，又黑又丑，我们总不可能比他混得还惨吧？”
    “张耀辉，你他妈别乱想，这一路上有人呢。”
    “有个屁呀，天上打雷，看样子马上就要下雨了，谁没事还往外面跑呀？……哎呀！”
    张耀辉忽然惊叫一声，翻下车来。
    胡军一不小心，摩托车咯着一块石子，轰地倒下了，将车上的四个人全都摔了下来。
    石子路右面是山，左面是天堂河，马路和天堂河之间还有一个斜斜的缓坡地带。
    摩托车摔在路上之后就熄了火，四个人就被摔下了斜坡。
    不过，好在斜坡上乱石不多，又长满了鲜花野草，四个人摔下去对身体并没有很大的伤害。
    张耀辉在斜坡上滚了几滚，惊魂未定地爬起来，一眼看见马丁香躺在自己的身边，闭上眼睛在哎哟地呻吟，好像是摔疼了哪儿，而胡军和蒋秋也趴在下面一点的地方叫唤。
    张耀辉看了眼马丁香，没理她，跑下去扶起胡军说：“胡军，你怎么样了？”
    胡军坐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摇摇头说：“没事，吓了老子一跳，哎，你去看看蒋秋。”
    张耀辉连忙跑过去将蒋秋也扶起来：“蒋秋，你呢，摔着了没有？”
    蒋秋抬起手说：“还好，只是手上受了点伤。”
    张耀辉看见他的手臂在流着血，好像擦破了一块皮，就安慰他说：“没事，只是擦破了一点皮。”
    胡军看见大家都没事，就松了一口气。要是几个人都摔出个好歹来，那就够呛了，他那脾气火爆的老爹不回来打死他才怪。
    “哎哟……”
    马丁香的呻吟声传过来。
    张耀辉和胡军向她跑过去，胡军蹲下去，急忙问道：“喂，你怎么了？”
    马丁香躺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一条大腿，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小军，我的腿好疼，好像是摔断了！”
    “摔断了！”胡军顿时傻了眼，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还说没出事呢，人家却摔断了一条腿，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以后怎么办？！
    妈的，闯祸了！
    马丁香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张耀辉没注意她痛苦的表情，却紧紧地盯着她丰满的身体，心想何不上去扶她一把，顺便就吃点豆腐，揩揩油水。
    张耀辉想着就蹲下来，说：“喂，我扶你起来吧。”
    马丁香点点头，“谢谢。”
    于是张耀辉就蹲在马丁香的头部，将两只手伸进她的腋下，做出要真心将她扶起来的样子。
    马丁香以为他是真的要帮自己，也就十分地配合，抬起两只手臂。
    然后，随着张耀辉的用力，马丁香就慢慢地起身坐起来。
    张耀辉的小心脏激动地颤抖着，忽然胆大包天，一把就将马丁香搂进自己的怀里。
    马丁香大惊失色，抓住他的两只手，尖声怒喝道：“喂，你干什么呀，放开！”
    张耀辉紧紧地抱着她，心里激动不已，一点也不想放手。
    “放开我！松手！……”马丁香叫喊着，见他把自己越搂越紧，情急之下，就低下头去，张嘴便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哎哟！”张耀辉疼得叫出声来，松开了双手，心里的邪念陡然高涨，麻痹的，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了，不如趁机办了她。
    张耀东把心一横，抓住马丁香的衣服就往上扯。
    “喂，你个混蛋！流氓！……”马丁香怒骂着，挣扎着，但终究是力气太小，而且一只腿也疼得相当厉害，很快便被张耀东撕掉衣服。
    胡军还坐在地上，双手抱头，懊悔自己的行为，害怕被家里的人打骂，听见马丁香的叫骂声就抬起头来，看见眼前一幕，就怔怔地愣住了。
    蒋秋坐在地上，背对着他们，正在细心地清理手臂上的伤口，听见马丁香的叫喊和怒骂声后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张耀辉已经脱去了她的衣服，他本来对马丁香就没有好感，见她被人欺负也就无动于衷，他又淡然回过头来，还在心里暗道活该，况且手臂上的血还在不停地渗出来，他也没功夫去理别人。
    张耀辉一双眼睛绿光光的，盯着马丁香。
    马丁香赶紧用双手护住胸前，又惊又怒地道：“喂，你想干什么？！”
    张耀辉嘿嘿地笑了下：“美女，你的腿不是摔断了吗，我给你检查检查。”
    说罢就猛地扑了上去。
    “不要啊！……啊！……”马丁香刚刚动了一下，大腿就剧烈的疼痛起来，疼得她大声叫喊。
    胡军知道张耀辉想干什么，瞪大了眼睛，失声叫道：“耀辉……”
    张耀辉回头看他一眼：“胡军，你想不想干，来，咱们一块儿上。”
    马丁香躺在地上，双手奋力地挣扎着，侧脸望着胡军，求救地说道：“小军，帮帮我！”
    胡军愣愣地盯着她，艰难地咽着口水。
    “你装吧，老子先上了。”张耀辉对着胡军撂了句话，二话没说，重重地压了上去。
    “小军，蒋秋，帮帮我呀！……来人呀，救命呀！……”马丁香一边叫喊，一边拼命地挣扎着。
    张耀辉要扯开马丁香的胸衣，马丁香就抓住他的手，努力地撑起身子，对着他的左手臂，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啊！”
    张耀辉大叫了一声，马丁香咬这一口是拼命自保，所以使足了劲，又快又准又狠，几乎就是活生生地咬掉了一块肉。
    他右手只得放了马丁香的胸衣，抓住她的头发使劲地扯。
    马丁香疼得松开了口，张耀辉一把把她推到在地，看见自己的手臂上一个圆圆的齿洞，中间挂着一块肉，鲜血很快从四周冒出了，然后越来越汹涌，像一眼泉水似的，哗哗地往外喷，瞬间就流了一地。
    “妈的！”张耀辉气得咬牙切齿，见马丁香躺在地上，嘴边还留着咬过他的血迹，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瞥见身边正好有一块石头，右手顺手就捡起来，对着马丁香骂了一声：“臭婆娘，老子弄死你！”
    然后就高高地举起来，对着马丁香的头部狠狠地砸了下去。
    马丁香看见石头砸下来，本能地眼睛一闭，头一偏。
    石头正正地落在了她左边的太阳穴上。
    “啊！”
    一声尖利的惨叫响起，然后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