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三哥的匕首拿来,在火上烧了一下,再用烈酒消毒,挑开血痂,不出我所料,果然是中毒了,我把冰蚕放在伤口上,冰蚕懒懒地挪挪身体,开始吸毒。
毒素清除的差不多了,我拿了块薄薄的被子给大哥罩着,陆紫瑶拿着蒸好的丝绸来了,我叫三哥帮忙包扎一下,毕竟我和陆紫瑶不方便,而且包扎这样的小事,三哥从小就做惯了,因为他老是被他自己的匕首伤到。
我和陆紫瑶在门外等着,我看着她,她不出声,似乎看到了我做的一切之后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地错误!我也不说她了,也是,如果在藕池山庄找大夫,陆天雄肯定会知道的。
她双手十只紧扣,像是在祈祷什么,看着星星发呆,我看着今晚的月亮,想起苏轼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想起了娘,不知道她在天上是否看得到我所做的一切。
我无聊的紧,问陆紫瑶:“你娘呢?”她的目光好不容易看着我,漫不经心地说:“我出世的时候,娘已经死了,有个奶娘,前几年已经去世了。”“哦。”我也感叹。“我教你唱首歌好么?”我知道没有母爱的痛苦,所以想教她《世上只有妈妈好》。
“好哇。”她显得开心了些,应该是陆天雄也甚少陪她吧。我轻轻唱起来: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投进了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投进了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没有妈妈最苦恼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没有妈妈最苦恼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我唱的很忘情,也是从小到大第一次会把这首歌唱的这么悲凉,一字一句,都令我想起娘,点点滴滴……
或许陆紫瑶不知道“妈妈”的意思,但她也从陆天雄的口中知道我娘刚刚过世,也跟着我轻轻唱起来,突然,我流泪了,没有任何征兆,她伸出手,帮我拭去,她也流下泪,我也拿手笨拙地帮她拭去。
我们两个唱的很忘情,一遍一遍,像是感觉到了母爱,我冲进去房间,看到三哥早已包扎好,把大哥放在床上,静静地闭上眼睛,听着我们唱歌,我忘记了三哥也是孤儿。便抱起桌子上那坛烈酒,把三哥拉出门外,坐下。三个人一边喝酒,一边含糊不清地唱着《世上只有妈妈好》。
月光洒下来,我有些醉了,今天才发现,酒原来是苦涩的,苦的像药,一点也不好,他们两个不胜酒力,已经醉倒在地上,我叫侍女把陆紫瑶扶进卧室,我把三哥拖进大哥的那间房子,让他直接睡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