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纸最后的一段话,是沈天青恶毒非常恶毒的诅咒。
他要永远拥抱着阿笙,即使转世投胎了,两人也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而逍遥王则会成为最下贱的奴仆,永远服侍两人。
看完之后,徐清无语了很久。
这沈天青还真是苦大仇深,就算时隔一千三百多年了,徐清还是能从羊皮之上,感受到他没有散去的浓浓怨恨。
仔细想一想,沈天青有错吗?
他肯定没有错,养伤回来,自己的爱人却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恐怕都受不了这样残酷的心理打击。
至于逍遥王,抛开他残暴的本性来说,他也没太大的过错。
他根本不知道阿笙还有一个前任沈天青。
而他对阿笙还挺痴情的,古代身份显赫的人,有三妻四妾非常正常。
可他却独宠阿笙一人,在情感方面做的还算不错。
那么最大的问题,还是在这个阿笙的身上。
沈天青也就消失了两年的时间,他死亡的消息未必确切,你就不能多等一段时间吗?
说白了,这个阿笙还是没有爱沈天青爱的太深,或者她生性就比较薄凉。
最终,她一手导致了这种悲剧的发生,把两个爱他的男人卷了进来。
几十年的光景,沈天青活在了仇恨之中,而逍遥王死后尸体也受到了侮辱,一直跪在沈天青的身前。
不过,徐清实在不理解沈天青死前,他脑子是怎么想的。
是仇富?还是仇视权贵呢?
让逍遥王世世代代成为他的奴仆,这想法也够狠的。
假如他的想法真的会实现的话,徐清觉得一点也不美好。
转世后,两人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逍遥王给两人当打杂的奴仆。
可沈天青千万别忘了,阿笙爱着你沈天青,可也同样爱逍遥王。
弄不好,他爱逍遥王爱的更深一点。
那天你出门了,她会不会给你带一顶冒着绿光的帽子呢?
徐清觉得,这是很有可能的。
女主人和奴仆偷人,新的悲剧还会上演……
说白了,这个沈天青被这个女人折磨的,已经出现了不轻的精神病。
看来就算是绝顶强者,也会被一个情字牢牢困住,永世也摆脱不开。
“算了。”
徐清深吸一口气,把补脑出来的想法抛到了一边。
三个人已经死去千年了,他们的爱恨情仇自己实在帮不了,就随他们继续这样吧。
当务之急,还是得到宝贝重要。
羊皮纸上还记载,晶石打造出来的小池中,是逍遥王最珍贵的陪葬品——生命灵泉。
徐清手中能提升修为的宝物有生物精髓和千年钟乳液。
生命灵泉一样可以提升修为,效果甚至比生物精髓和千年钟乳液还要好。
在外界,生命灵泉几乎找不到了,或许只有那几个强大的宗派世家,库存中还藏有一些。
就算那些宗派世家藏有生命灵泉,普通的族人和弟子根本享受不到。
恐怕只有宗师以上的强者,偶尔才能获得一点生命灵泉的赏赐。
而这里的生命灵泉,却有一个小池子那么多。
徐清把羊皮纸放在沈天青尸骨的手中,走向那个小池子。
生命灵泉寒意缭绕,非常像淬体的急冻寒泉。
不过急冻寒泉只有浓浓的寒意,生命灵泉却富含强大的生命力。
这一小池的生命灵泉,就像富含生命力的活水一样。
水中不时冒出气泡,一会水流动的缓慢,一会水流动的湍急了起来。
徐清从身上摸出了一个小玉瓶,用瓶盖盛了一点点生命灵泉。
然后徐清伸出舌头尖,轻轻舔了一下。
瞬间,徐清眼睛猛然瞪大,脸上浮现出震惊之色。
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还有全身的细胞,就像久旱逢甘雨一样,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在炎热的沙漠中走了好几天,走的口干舌燥快要虚脱的时候,突然喝上了一瓶冰镇饮料。
这种感觉,已经无法用一个爽字来形容了。
而是太他妈爽了!
“很好,从此很长一段时间,咱们就不缺修炼资源了。”
徐清闭着眼睛享受了好一会,这才睁开了眼睛:“项飞兄,你去多叫几个人进来,把这些生命灵泉用大量的小玉瓶灌走。”
“我知道了。”
项飞施展轻功,纵身向上飞去。
不一会,他叫来了十多个保安。
十多个人准备了大量的小玉瓶,开始灌装生命灵泉。
这时,马景山一脸谄媚的走了过来。
“徐爷,我都不会想到这么深的地方会藏有这个暗室,您是怎么想的。”
“你想知道?”徐清微微一笑。
“嗯。”马景山猛的点头。
“那我就告诉你好了。”
徐清就把之前的推测,告诉了马景山还有项飞和陆翼。
讲完后,徐清又补充了一句:“既然我推测出有一人藏在古墓中没有离开。”
“那接下来就简单多了,古人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觉得他就藏在主棺的下面,果然你们挖了五十多米深,就找到了这里。”
“徐爷,您太厉害了。”
“请您受我一拜!”
马景山佩服的五体投地,直接给徐清跪下了。
“唉,使不得。”
徐清赶紧把马景山搀扶了起来。
“不,使得,非常使得。”
马景山一脸诚恳:“徐爷,您心思缜密,连这个观山太保的秘密都被您发现了。”
“您若学习摸金之术,绝对是盗墓中的王者。”
徐清脸当即一黑,这个马景山,你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见徐清脸色有点不好看,马景山急忙摆了摆手:“徐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完,他赶紧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拿出了一枚符篆和几本古书。
“这是什么?”
徐清发现符篆上刻着两个大字发丘。
马景山赶紧回答:“这是发丘中郎将的符,发丘中郎将的地位比摸金校尉高的多。”
“以前我吹嘘自己是发丘中郎将,实际上我只是一个摸金校尉。”
“这个发丘中郎将的符,是我师父临死前留给我的。”
“他老人家说,如果遇到这方面天赋好的人,可以把符交给他,他一定能振兴发丘摸金一派。”
“我觉得徐爷您就是师父说的那个人!”
“还请您收下这枚符篆,还有这几本和盗墓知识有关的书。”
“假以时日,您绝对是发丘摸金一派的最强者。”